景赫看看窗外的天色,应该起来去练功了,可是如果澈儿醒来,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害怕?
如果不练功的话,一整天浑身都不舒服,要不他现在赶快去,缩短练功时间,在澈儿醒来之前赶回来?可是,可是谁知道澈儿什么时候醒呢?
景赫正在左右权衡摇摆不定的工夫,房门一下被推开,景赫皱眉,刚想谁这么没有礼貌,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推他的门。
待看到门口站的是自己的母亲,尤其是看到她惊诧的表情后,检查了一下自己,怀里还搂着澈儿。
他忙轻轻地将胳膊抽出来,起身下床,用手指了指衣柜,意思是他可不可以先换个衣服。
“衣服不用换,我有几句话和你……”敏卿了一句,看了看床上还在睡的澈儿,“你出来一下就好。”
景赫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衣还算整齐,在母亲面前这样子穿应该也不会太失礼,回头看了一眼澈儿,然后顺从地跟敏卿出了房间,反手轻轻将房门带上。
“早。”景赫吐出这一个字,顿了下,“对不起……”想起昨晚的事,毕竟是自己忤逆了母亲,虽然他不认为自己错到了哪里,完低头不再言语。
“景赫,你从来对我都不用称呼的吗?”敏卿整夜辗转反侧,终于下定决心和景赫谈一谈,这傻小子莫不会是被谁蛊惑或者利用了吧?本来想好好和他沟通,可是方才的情景,实在是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儿子和她的隔膜她能感受得出来,但是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还能怎么办呢?难道她不想让儿子生活在自己身边吗?
谁不知道要想消除隔膜必须要不断的慢慢磨合,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儿子接受自己,而是要让那个掌握这个王国最高权力的大家长接受儿子,主次轻重她还分得清,况且她也不是那种特别感性的人。
她如果真的能做到放弃一切只要儿子,那她早就做了,也不用蛰伏了这十年,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