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之中的un,他抬起头来,问道:“谁啊?”
“是我!”库尔尼科娃的声音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悦耳,推门进来的她,手中拿着一把剑鞘:“这是彤彤舍命得来的,你好好地收起来吧!”
un的心神一震,猛的抬起头来,望向库尔尼科娃的绝世娇容。
“我知道你很会伤心,但我想你应该要面对这件事!”
库尔尼科娃的脸上有了一丝飘忽的神情:“彤彤最后也算是死在圣魔神剑之下,现在圣魔神剑已经不知所踪,只有这个剑鞘留下来,你……”
un突然一把抓过剑鞘,正要用力丢开的时候,猛然间从剑鞘上传来一阵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这个剑鞘是他多年的老朋友。
un不禁大奇,他沉心静气,神意贯注于剑鞘,顿时身躯猛地一震。
“出了什么事情啊?”库尔尼科娃连忙追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un摇摇头,他投入剑鞘的神意居然被完全吸收,这是一种非常难以想像的事情。
un仔细观看手中的这个剑鞘,平淡无奇的剑鞘上没有丝毫的装饰品,暗黑的色泽,根本看不出它会是圣魔神剑的剑鞘。
但un的心神越是投入这剑鞘,他就越感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讯息,似乎这剑鞘在向他出心灵的感应,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东西一样。
一时间,un不觉盯着剑鞘看呆了,直到库尔尼科娃轻轻推他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
“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就缺你一个人了!”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所以un是连夜举行了陆扣彤的丧事,一切按照最隆重的方式进行,在任丘城里的东督府所有的将领全部出席,就连un军团的每一个士兵全部扎上了白色的布条。
一拜完灵堂,尚书带着三千士兵匆匆离开了任丘城。
半夜的时候,任丘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将整座任丘城变成了白色的世界,也掩盖了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好的坏的,丑的美的,整个大地变得如此的纯洁无瑕,一如初生的婴儿.
地幔高树历五三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莫尔安阳地区。
天空中依然飘着雪花,但比起昨天来已经小了许多,大地上一片白茫茫,远处的山川和近处的田野全部覆盖着洁白的冬雪,看上去是如此的宁静安详。
一条不大的官道横亘南北,这些天来安阳地区正受到帕米尔新军的猛烈围攻,战事十分激烈,所以这条官道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个旅客。
从南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轰鸣声,有大批的机甲从南面的山那边转过来。装甲机甲碾过了道上的积雪,让好好的官道变得泥泞起来。
一只百余人的机甲队无比轻松地驰来,每一个机甲的脸上都洋溢着漫不经心的神情,他们的身上穿着的是普通机甲兵的装束,只有一件极普通的护身短甲,形如背心,仅仅护住身躯和腹部,手脚头部都是暴露在外。从这些机甲兵身上的短甲上所绘的图案可以看出他们正是属于帕米尔新军的士兵。
这些负责在大军周边巡哨的帕米尔新军的机甲兵他们并不急于赶路,只是以一种松散的队形策马徐行,不时还相互间聊上几句话。现在这个地方距离安阳镇只有二十里的路程,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安阳前线的大军片刻之间便可赶到,可以说是在帕米尔新军可控制的势力范围之内,因此这些帕米尔新军的机甲兵十分放心。
空中飞舞的雪花越来越小,已经是近午时分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啊?”一个机甲兵向他身边的同伴说道,“据说un的军队已经从任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