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仍然保持着早年作为一个热核工所遗留的痕迹。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强健的肌肉,那是曾经从事过强体力劳动的人所特有的。他也从来没有允许自己的身体变得松弛,而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同样激励un抵制住了将所有时间花在工作和战事上的诱惑。虽然他没有达尔文那种绝对强壮的体魄,但他仍有自己曾经作为一个角斗士的天赋——尽管他已经三十岁了,不可能永远这样保持下去。但至少现在,他还将继续保持一段时间。多亏了他每天的体育锻炼,他如今腰杆依然笔挺,肢体依然坚实。他说道:“你如此关注亚历山大不可能仅仅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还有其他动机吧。”
“那是显而易见的。只要你还是亚历山大的朋友,你在这里的职位就稳如泰山,你就可以继续进行数字学的研究。”
“真是一语中的。所以我的确有很好的理由要成为他的朋友。看来这也并没有出你的理解力嘛。”
“如果你的兴趣仅仅在于笼络他,那我可以理解。但是作为友谊——那就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无论如何——一旦亚历山大失势,其结果将可能直接影响到你的职位。然后拿波仑将自己掌权统治帝国,而银河帝国衰落的率也将因而大增。无政府状态可能在我们推导出数字学的所有关联之前就降临到我们头上,而使用这门科学来拯救整个银河系而殃及第四帝国的希望将成为泡影。”
“我明白。——但你也知道,老实说我从来也没想过我们可以及时完成数字学以阻止帝国的崩溃。”
“就算我们不能阻止崩溃,至少我们可以减小其影响,不是吗?”
“也许。”
“这次轮到你一语中的了。我们在和平环境下工作的时间越长,我们阻止崩溃,或者至少改善其影响的机率也就越大。而现在例子就是现成的,从长远来说,也许我们有必要拯救亚历山大,不管我们——或者至少是我吧——喜欢这么干。”
“你刚才还说很乐意见到他被赶出皇宫,赶出银晕,甚至赶出银河呢。”
“是的,这是我的意愿,我是这么说的。但我们毕竟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过活,我们需要我们的相,即便他是一台用来镇压反抗与推行暴政的机器。”
“我明白了。可为什么你认为罢免一个相会令帝国更趋向于分崩离析呢?”
“数字学。”
“你用它来做预测吗?我们甚至连个构架都还没有呢。你能做出什么样的预测?”
“人是有直觉的,un。”
“人总是有直觉的。可我们多少还需要一些别的什么,不是吗?我们需要一个数字处理模式,能够在这样或那样的情况下给出我们某些特定未来展的可能性。如果光凭直觉就足够了,那我们干脆不要数字学好了。”
“这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问题,un。我说的是两者:两者结合,它也许比任何一个孤立的都要好——至少在数字学完善之前。”
“就算是吧,”un说道,“但告诉我,亚历山大的危险来自哪里?是什么样的危险将可能对他不利或者把他赶下台?我们是在谈有人要颠覆亚历山大吧?”
“是的,”达尔文一脸严肃地说。
“那么告诉我吧。”
达尔文倒是脸红了:“你是在委曲求全了,un。你应该听说过巴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