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真无奈,看朱玲玲实在哆哆嗦嗦的极为可怜,只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以体温替她御寒。
朱玲玲这才沉沉睡去。
王随真要盯着篝火,所以半睡不睡的,看明灭不定的篝火映照在朱玲玲那如描似画的眉目上,没来由地想起了小时候天天跟自己一起玩耍的红香姐。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他日修夜练,每日澄净心神,大小爷和老爷夫人长什么样子在他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了,而红香姐的模样,他也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红香姐在冬天被寒风吹的通红的脸蛋和给他缝补棉袍时冻的红彤彤的小手。
王随真心中暗想:“要是我现在怀里抱的是红香姐,那便好了……”
他转念又想到:“要是朱玲玲换成了红香姐,天天逼迫我跟她成婚,我会怎么做呢?”
王随真胡思乱想了片刻,又觉得自己在痴心妄想:“唉,红香姐还活没活在世上都难说的紧,当年我亲眼见的青寨土匪把她抢走的。咦!不对……”
王随真忽然想到:“这青寨的人,抢小女孩做什么?当时红香姐也才十二三岁,她还只是个小孩子,看这个青寨的白小川,似乎还是青寨里的头目,他看上了朱玲玲,也并没有直接去抢她呀?白小川还是很耐心的等朱玲玲长大了一些,这才在晚上要偷偷摸摸的将她娶到青寨里去……”
王随真有些后悔起来,当日自己应该问问白小川青寨为什么要抢红香姐呀?
王随真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一般土匪抢女人,不是做压寨夫人,就是供下面的人淫乐!
但不论是做什么,十二岁毕竟还是年纪太小了,抢十六七、十七八、二十多岁的不好么?
莫非这个青寨里的大头目什么的都是畜生,专一喜欢小孩子?
王随真想不透其中的关窍,但他又转念想到:“倘若青寨抢小女孩,是另有目地的话,那必然就像是练功夫一样,有什么事情要从小时候起便让小孩去练、去做!所以青寨只能抢年纪极小的小女孩子!如此说来,红香姐很有可能还活着?”
王随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绝对没错,不由的又想到:“这次去青寨见师父,倘若真碰到了红香姐,不如直接把红香姐也顺手救出来好了!”
思绪恍如薄雾,飘荡弥漫!
世事犹如晨风,吹起尘土,也扬起沙粒!
当夜色渐渐散去,天空开始慢慢发白的时候,王随真将火烧的旺旺的,开始了新一天的习练。
他先是呼吸吐纳,练了半个时辰的静功,随后便开始练习剑法。
一招一式,一劈一刺,这个世界本就是从简单到复杂!
剑法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一个疏于练习的剑客,必败无疑!
而一个疏于练习的人生,亦只能走向失败!
王随真年纪虽不大,但久年累月的练习,让他的大脑比普通人更聪明,比普通人更加成熟。
同样的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的高度,便会产生不同的看法。
当人处于幼儿之时,看待事物的方式,统一的称为幼稚!
当人处于垂垂暮年之时,看待事物的方式,有又回归了幼稚,有的则变化为了老辣!
这便是疏于练习和不停练习的区别!
社会是一所大学,你永远可以从这个大学里摄取知识,只要活着,便永远也无法从这所大学里毕业!
当太阳渐渐升起的时候,朱玲玲终于醒来了。
王随真将烤好的马肉递给她,笑着道:“快吃吧,你吃饱了,我们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朱玲玲一怔,不解道:“你……你要去哪里?我要去那里?”
王随真边吃边道:“师父那里情势很是紧急,随时会出事,我不能再耽搁了,师父留的纸条上说过,如果初四他未到此地,便要我初五去青寨寻他!我算了算,昨天是初四,今天正是初五!”
朱玲玲有些难过,很不乐意地说道:“那……那你不能带着我去找师父吗?”
王随真摇头道:“青寨那地方乃是龙潭虎穴!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我想好了,我常浩大哥家家财万贯,是个大财主,你就先住在他家里,待我寻到了师父,便和师父来常浩大哥家寻你。 ”
朱玲玲吃了几口,便不吃了,有些闷闷的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挑着走!”
王随真无奈的苦笑道:“你好像还没有嫁给我?”
朱玲玲怒了:“昨晚你都抱着我睡了,还说我没有嫁给你?我……”
王随真一见朱玲玲似乎又要寻死觅活,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年纪小时便离家,对男女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并不能理解名节二字对于普通女子来说,乃是比性命还要重要三分的东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