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可敌国的财富有个屁用?死去时,能带走一厘一毫吗?
当上这大明朝的天子皇帝又有何用?最后不还是会死去吗?
这几样东西都有什么用呢?
一些身外的俗物。
只有跟喜欢你的人和你喜欢的人平安喜乐地过完这辈子,才不枉此生啊?
不是吗?
执拗的王随真拼命抵御住脑海中那些诱人又要命的强烈欲望,死死的守着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清明。
他强行按捺住如海潮般汹涌澎湃的心绪,脸上强行露出了不屑之色:“那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全都不要!你们号称什么四海龙王,其实不过是一群水匪山贼组成的乌合之众,平日里干的不外乎打家劫舍,敲诈勒索的下三滥勾当!行走江湖,锄强扶弱才是我辈本分!一日为匪,终于是贼,我王随真又岂肯去当贼?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去当匪徒的首脑!绝不会去当劳什子东海龙王的。”
说完这话,王随真察觉到自己体内欲望大减,然后所以的欲望都消弭于无形,心中回过味儿来,刚刚自己之所以差点受不住诱惑,原来是朱千川在施展神通?
这朱千川当真邪门的紧,王随真对朱千川更加忌惮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千川听罢此言,竟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天大笑,直笑的眼泪涌出,直笑的捂着肚子,直笑的弯下了腰去,笑声也停不下来。
王随真很是诧异,不知道朱千川这是怎么了?
莫非这人疯了?
笑了许久,朱千川才停了下来,用精绣的西蜀锦帕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才指着王随真道:“你呀!唉!说出的话语太也孩子气了!”
王随真调息了良久,体力此时已然恢复了大半,有些不解的问道:“我怎地孩子气了?我说的话,句句在理,你休想想蒙骗于我!”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东海龙王甚有威名,统率江西数十个大小帮派,乃是群雄领袖,你既然是他们的头领,你让他们抢劫,他们自然就会去抢劫,你不让他们抢劫,他们自然便不再抢劫了!你想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区区一个人,又能济上什么事了?一个人全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子?你如将这些帮众尽数召集起来,一起在江湖上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到那时整个江西,谁还敢做打家劫舍的事?如此一来你一个人便造福了一方百姓,这般做岂不是要比你一个人瞎胡闹要强上许多?这般简单的道理,你竟然还要老夫来说,你还说你的话不是孩子气?”
这一层道理王随真从未想到过,他只想过约束自己的行为,从没想过约束别人的行为,一个没有当过上位者的雏鸟,自然想不到这一点上去,现在经朱千川这么一说,登时也觉得朱千川说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一个人行侠仗义,毕竟精力有限,若是纠集了这数十个帮派中的无数帮众,不让他们再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全都去做行侠仗义之事,那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大好事!
想到此处,王随真第一次有些心动了,不由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朱千川见王随真点头,笑意极浓的眼神里,有一丝狡猾又得意的神色一闪而逝。
“那这般说来,做这东海龙王,也无不可,但我有一个条件,若你真的能做到,我便答应你,若你做不到,便一切免谈!”王随真终于有些心动了,反正现如今他本来就漫无目的,不知怎么办才能在三年内办成那件事。
不如在朱千川这里碰一碰运气?
“好!王公子果然是的可造之材,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你说吧,老夫绝对可以做到!”朱千川向王随真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你的选择万分正确’的神情。
“我想在三年内,神通武艺超过白振衣和拜蓝教教主,不知这件事朱洞主可有什么办法?”王随真试探性的发问道。
朱千川先是愣了一愣,很是诧异地问道:“什么?在三年内神通武艺超过白振衣和拜蓝教教主?怎么?你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想杀他们么?”
“深仇没有,大恨也没有,只是想在办某些事的时候,不被他们阻挠!”
“哦,老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种小事么?这事好办的紧,王公子也用不着三年内神通超过他们,到时候老夫与你同去,有老夫在,看他们这个两个鼠辈哪个敢不服?”朱千川点了点头,很是不屑地道。
从他对白振衣和拜蓝教教主的态度上来看,王随真感觉到了朱千川对两人浓浓的藐视之意!
也不知是不是朱千川在胡吹大气?在朱千川眼中,白振衣和拜蓝教教主似乎不是什么神通盖世的绝顶高手,反而像是两只小虫子,只要他朱千川伸一伸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捻死这两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王随真很是有些半信半疑,就是朱千川再厉害,也不可能轻松胜过那两个几乎是天下无敌的人吧?
白振衣和拜蓝教教主这两人,一南一北,在江湖中声势滔天,神通无人能敌,从成名以来,就从未传出过败绩!
哪怕是再厉害的江湖高手,据传在这两人手底下也走不了一招半式!<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