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琦和卫念秋也在讨论这件事。</p>
“殿下，我多嘴一句，四殿下恐怕不会松口让九殿下来为殿下著书的。”</p>
元琦不甚在意：“我料到了，老四去年出了个昏招，失了母皇的信任，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又要防着我和老六，自然是力所能及地截断我们能做出的成绩。她越是这样，越不得母皇欢心。”</p>
“那著书之人，殿下可有人选了？”</p>
元琦轻笑：“崔家人等闲请不动，赵家人也不会沾手这事儿，卫家除了嫡支，其余不是倒向了老六，就是两边摇摆，也不堪重用。三姨是不是在沂州快要任满了？”</p>
这个三姨自然不是景成帝的姐妹。卫念秋自然地答道：“是要任满了，但也还有小半年的光景。三姨这几年都在中原地区，对海事可能知之不多。”</p>
卫氏嫡支三娘子卫执萍，师从左相崔致，也是学识渊博之人。</p>
“不急，著书这种事情焉用三姨这样的大儒，我有别的打算。你若是有空，替我探听一番岳母对三姨的安排。明馨，替我给江桓送封信。”</p>
顾南川要到二月里才会生产，元琦可以在京城待到他生产之后。江桓把桃州的事情安排妥当，也北上视察生意，现在应当是在京城附近。</p>
江桓的帖子很快就送到了襄亲王府。二人约见在西市江家的茶楼里。</p>
元琦抿了一口茶，细细品味一番，不由叹道：“曲家真的是败落了，怀兴茶楼里上等的茶叶，却用不到上等的山泉水。”</p>
元瑾让陶家哄抬京城粮价一事时，元琦约了曲亦瑶和元珩在曲家的怀兴茶楼商谈。</p>
虽是叫了一壶好茶，但和现在江家雨竹轩的好茶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一个大家族明面上的光鲜说明不了什么，这种细节之处的豪奢，才能看出家底。</p>
江桓笑道：“草民和东靖候可是天壤之别，江家和曲家也不能同日而语。”</p>
曲家只是随口一提，平白感叹一句，元琦很快就说明了来意：“瑞莲江氏祖上是不是有一支迁到了苏州，又北上去了升州？”</p>
江桓被元琦问得愣住。</p>
瑞莲江氏发迹于泰初末年，到了景成年间皇帝为了制衡曲家，才让这些不入流的小商人发达起来的，所以江桓才说江家和曲家还差得远。小门小户的人家也没什么族谱，江桓所知的祖上，不过是走南闯北的行脚商，祖上有一支迁到了苏州还是升州，她自己一无所知。</p>
不过元琦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江桓毫不心虚道：“劳殿下记挂，草民祖上在光授年间，的确是有姨曾祖母一支北迁，草民听母亲提过一句。”</p>
她十分上道，元琦很满意：“我听说陆大人的岳家就是金陵江氏，或许和你们瑞莲江氏还有些渊源呢。”</p>
江桓彻底明白了，元琦这是要拐着弯地拉上关系。</p>
娶了金陵江氏的陆大人，就只有宣政院中书令陆雨了。这可是手握从龙之功的皇帝心腹，暗中有传言，说她是景成帝为继任者准备的右相人选，无论哪个皇女都不敢直接和她攀上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