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林牧,你带兵包围县衙,莫非是想造反吗?”
宁智硬着头皮站在高处向林牧喊话,只是声音之中却带着一丝颤抖,突出了一个色厉内荏。
“造反?本县尉出兵剿匪,回来之后听说主簿贾文轩勾结不明身份之人假冒本县知县,关押了县衙之中众多不愿被尔等蒙骗之人,又意欲劫持本官家眷以要挟本官,这岂不是正说明了贾文轩和尔等极有可能是贼人的同党。本县尉现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还可以有活命的机会。若是不然,本官就要下令攻破县衙,亲自剿灭尔等这些假冒朝廷命官的大胆贼人。”
林牧虽然知道喊话的就是那位姓宁的新知县,但是却根本不接茬,而且还倒打一耙,说他是假冒的。
如果直接承认此人的身份,那对于后续摆平这件事情的风波显然是不太有利的。
先把水搅浑了,好多事情就有了操作的空间。
果然,里面宁智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快传来:“林牧,你不要信口雌黄,本官宁智,是真正的朝廷命官,既有吏部发的告身文书,也有官印凭证,你凭什么说本县是假冒的?”
林牧嗤笑一声道:“既然要作假,肯定是要做全套,有告身文书和官印也不稀奇。你若真的是朝廷新任的宁知县,不如将告身文书和官印让本官过目查看一番。若是真的,这自然就是一场误会,本官自会下令退兵,并且向宁知县赔罪。若是不敢,那必然是做贼心虚,本官定然不会轻饶尔等!”
宁智闻言又气又急,他自然不敢将告身文书和官印交给林牧了。一旦没有了这些东西,他更加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他也看出来了,林牧就是故意用自己的身份做文章。毕竟他到任的时候林牧正好不在。
本来按照程序,知县上任的时候县衙其他的官员都要查验对方的告身文书和官印以此确认身份。
虽然假冒朝廷命官的事情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极少,但是并不代表没有。
曾经就发生过上任的官员半路上被强盗所杀,然后强盗拿着他的告身文书和官印冒充上任,结果过了好几年才被发现的事情。
林牧上任的时候除了有告身文书和和官印作为凭证,甚至府衙的吏房主事也亲自陪同证明他的身份。
而且县丞何明远和主簿贾文轩当时也查验过确认无误。
而宁智到任的时候县衙里面只有一个县丞何明远。现在何明远又被困在县衙里面,林牧完全可以说他是被贼人所胁迫不得不说假话。
至于贾文轩的话就更加不可信了,因为他在攻打林家别院的时候正好被林牧抓了个正着。
谁家正经的主簿带人去攻打县尉的家?这不是贼人是什么?
贼人说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