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这厢楞楞转动眼珠,目光扫过宁小闲身上,见她面貌娇美,星眸半闭。容色虽有三分憔悴,眉梢眼角却微微勾起。有星星点点的妩媚之意透出,病弱中另有难言的风韵,望起来竟然比他先前抱着的美人还要勾人心弦。他流连花丛已久,于此道极有心得,认出这是前所未见的内|媚体质!他呆了一呆,不由得脱口而出:“竟,竟然是砾,砾中……”
嘴巴虽然漏风,这几个字倒是说得字正腔圆,不过最后那个“金”字还未出口,脑袋又被抽得歪斜半边,另一边脸颊也火辣辣地疼。再伸手去摸,这回连下边儿的牙也掉干净了。
长天向来最厌别人谈论她的砾中金体质,宁小闲看他凤眸微垂,知道他心里已经起了杀意,于是抓着他衣角低声道:“少生事端。”毕竟是他们强抢别人车马,若是要连人也杀了,那可有些儿太不仗义。
长天哼了一声,却没再动手,只是走向拉车的龙马。
这几匹珍兽也是欺生,原本见着陌生人靠近,就要动嘴蹶蹄子喷火。结果长天微微眯眼,这几个家伙就感觉自己像被鲲鹏、巨鹰这类天敌盯上了一般,体验大恐怖的同时,连久违了的**感觉都冒了出来。这股子惧意太甚,几匹龙马都被惊得腿脚簌簌发抖,若非天生神骏,只怕已经瘟到地上去了。此刻它们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原本飘逸的长尾夹在两股之间,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长天这才拍着头马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这马儿轻轻嘶鸣,声音中带着恐惧和讨好,显然是服贴了。
像这等天生灵物,主人只需要说出大概的方位,它们就能拉动大车一丝不苟地奔行而去。若还需要驭夫,那和凡马又有什么区别了?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那女子嘴唇动了几下,似是犹豫一下才突然扑到车厢前头,向着长天央恳道:“求大人救救我等!我等必涌泉相报!”
她这一下扑倒在长天脚下,胸前未系牢的纽绊又松开些许,散出一小片滑若凝脂的肌肤,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只看这面貌、这身段、这肤色、这楚楚可怜的神情,真是万里挑一的尤物。
从宁小闲这角度,也看得同样分明。她知道这女子的小心思,却懒得计较,毕竟为了求生而使出的任何手段都不丢人。她只瞥了一眼,又望了望长天,见他眸中有笑意微微闪动,顿时气结。
地上和车上的女子,很显然是这数百人的俘虏。这年头贩奴运动成风,平青州奴营卖出来的奴隶,甚至个个都有类似于合格证那样的书契,和卖身契一起被主人掌握在手里,以示合法。宁小闲虽然深厌恶之,却明白一己之力起不了什么作用。虽觉这些女子可怜,可她自顾不暇,若要解救她们,却只能要求长天出手。
她知道,他等着她开口,偏偏现下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求他帮忙。
她狠狠盯了长天一眼做这眼色此时都要费不少力气才勉力撑起上身,长天让她倚靠在自己手臂上,随后听她道:“你们是哪个宗派子弟?”
她已看出,这些女子都非人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