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甚至还看到了灵羽踏入万妖碑学妖术。</p>
种种经历如同电影一般在张学舟的脑海中浮过一幅幅画面。</p>
“这种感觉……这似乎是……安然的感知能力！”</p>
任安然的心灵感应就窥探过很多人的心理活动，甚至于某些记忆画面，这最终导致了任安然大脑时不时宕机，会自动删除某些短期的或者不重要的记忆。</p>
而在眼下，张学舟借助初期水准的定人术也完成了类似的效果。</p>
他看着一动不动配合的傻鸟，只觉自己几乎将灵羽的鸟生看了一遍。</p>
他这种电影放映式的观察是如此仔细，以至于他极为熟悉灵羽。</p>
把握了对方的过去，相应根据习性推衍对方未来的行为也就成了可能。</p>
“如果对方不配合我施术？”</p>
定人术并不属于帮人算命的好术法，而是能真正置人于死地的术。</p>
如果对方不配合施术，这就只能依靠强行施术进行窥探。</p>
涉及法坛等助力法器、法宝，又有强行依靠境界术压制推衍，亦或自身付出某种代价强行推动术，才有可能窥探到对方的相应机密。</p>
而这其中必然存在术法的碰撞、反制、强攻等情况。</p>
“这没学好还想着对付别人就是死路一条！”</p>
一场术释放完毕，张学舟觉得自己已经大致了解了定人术。</p>
“难怪弘苦老师说要见识万千之人！”</p>
见识万千之人不是长见识，而是要利用这些人不断释放定人术，在不断熟练着这道术法时，也依次递进推动，让定人术适应的范围越来越广。</p>
而涉及心理学方面的行为推断，这又是根据个人理解而做出的判断行为。</p>
若要通过相术设置某种陷阱害人，这需要注目到对方的习性。</p>
譬如妖鸟灵羽每七日会到圣地的大湖中清洗身体，这种行为利用妥当就可以分析出对方数天后会去哪儿又会做什么事。</p>
“这定人术是窥探记忆的术法！”</p>
张学舟不知道定人术修行到高深水准会查看到什么，但依他当下所见，这无疑是通过术法在偷窥受术者过往的一些记忆片段。</p>
“冒然窥探实力强悍者会导致反制，而窥探过多的普通人又会造成记忆方面可能出现的混乱与冲突！”</p>
张学舟微微吸了一口凉气。</p>
定人术没有终点，也难有人不断向上冲击终点。</p>
修行到最后，张学舟觉得修行定人术的相师大多都会疯疯癫癫，甚至会忘却自己。</p>
“师兄的定星术似乎是无法计算漫天星辰，从而会迷失在无尽的星辰中难于自拔，定穴术是无法窥探到足够的天地脉络大穴，应用场景过少，也容易在截穴时遭遇自然风险，定人术面对的是人，窥探记忆会导致混乱，又存在强行窥探时极容易遭遇的反制和反噬……”</p>
诸多术需要亲自上手并加以实验才能窥到发展的雏形与注意之处。</p>
对于当下的张学舟来说，他小试牛刀已经明白了不少。</p>
相门的每一道术都很好，但每一道术都存在施术的后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导致得不偿失。</p>
如何去学精通这类术，如何良好的运用术，拿术针对什么样的人。</p>
同样的术，但在不同的修行者会呈现万千变化，也会导致相师出现各种不同的情况。</p>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产生血脉返祖变化吗？”</p>
等到张学舟术停下，灵羽从混混沌沌中清醒过来，她鸟嘴张开继续询问，这才让张学舟回神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