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始终不看他一眼。
“起来吧,馥雅!”他突然而来的一句温柔关怀之语,让我眼眶一酸。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人再叫过了,所有的委屈顷刻间涌了上来,但是我还是强忍住欲夺匡而出的泪水。
“不用你管。”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声音的哽咽。
“你……是我的错。”他长叹一口气,将坐在地上的我横抱而起,这次我没再挣扎,任他将我放坐在床榻上,然后为我找来清水、纱布与金创药。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认真为我先擦拭伤口的样子,我的心念一动,刚才的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他这个一向以逗我为乐高傲自负的他向我道歉,已经很难得了,我也没有理由再去生他的气。
“为什么要把弈冰弄进宫?”我忍着时不时由手心传来的疼痛,颤抖的问。
“自然是有原因。”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我的手,很敷衍的回了这句我听过几百遍的话。每次我问他什么,他都回答自有安排,自有计划,自有原因,我就像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他已经为我包扎好一只手,随后有着手第二只。
“杜皇后出了一个绣题,关于香雪海,你认为我该在这次选妃上锋芒毕露还是继续……”我的话才顿一下,就被他插了进来。
“母后不可能出《香雪海》的绣题。”很肯定的一句话,更确定了我心里的猜测,他终于抬头了“你心里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对吗?那就照你找到的答案做吧。”
乍出未泉宫不远,影度回廊,一阵狂风将衣袂卷起飘扬,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雨从天而降,我被困在回廊内而而不得去。潮湿飘扬的尘土味,溃烂着娇艳欲滴的牡丹蔷薇,略带草腥味。空阶夜雨频滴,伫立长廊边缘,伸出双手感受雨露的真实感。望着雨滴将我手缠的纱布浸透,最后将手上的金创药洗涤。<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