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p>
路鸣泽摇头，然后摊了摊手。</p>
“既然被染黑了，那就是彻底的未知，哪怕是我，也无法看到其中内容。”</p>
听到他这么说，苏墨立即明白了路鸣泽的意思。</p>
“换而言之，既然连伱都观察不到，自然也超脱了命运所能束缚的范围，也就是能够达成你的目的，挣脱命运的牢笼？”</p>
“没错。”</p>
路鸣泽点了点头，而后幽幽地注视着苏墨。</p>
“想来你也应该明白了，自从发现异变之后我就一直在排查情况，最后发现，最初的干扰就来自于突然降临在这个世界的你。”</p>
对于能看到命运轨迹的路鸣泽来说，想要找到异常的初始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p>
毕竟他的视角可以跨越时间线，很容易就能找到突然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苏墨。</p>
至此，苏墨已经明白了其中一个谜题——为什么路鸣泽会在穿越之初知晓自己的存在？这是因为自己的降临对这个世界的命运造成的影响。</p>
明白这一点后，苏墨继续提问。</p>
“那你在我身上看出了什么能干扰命运的能力了么？”</p>
虽说穿越者往往都会改变世界，但在龙族世界这个宿命论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外挂的话，普通穿越者其实很难存活。</p>
爆血之类的危险性暂且不提，哪怕不考虑这个，龙族世界也是各个幕后黑手交锋的世界。</p>
若是没有足够可靠的靠山，比如说穿越成路明非、恺撒什么的，很难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大展拳脚。</p>
而哪怕得到了足够可靠的靠山，想要依靠龙类的力量来对抗龙类，依旧是一件胜率不高的事情。</p>
总之，不开挂很难玩。</p>
苏墨之所以向路鸣泽提问，只是有些好奇，路鸣泽看不看得到自己的系统。</p>
“看不出来。”</p>
路鸣泽坦率的摇了摇头。</p>
“哪怕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拥有干扰命运的能力，但我已经能够确认，你的确具备着将既定的命运重归混沌的力量。”</p>
在路鸣泽的视角，一开始的苏墨真的就是单纯的一个普通人。</p>
哪怕是现在，也差不了太多。</p>
苏墨所拥有的血统和战力，还有表现出来的学习速度，虽然足够出色，却也并没有什么太过于夸张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p>
然而，在他能够看到的视野中，围绕着苏墨的人却都逐渐染上了他的颜色，就连夏弥的命运，如今的他都已经完全看不到了。</p>
所以，虽然不能理解原因，但苏墨能够抹消命运这一点是确定的。</p>
听到路鸣泽笃定的语气，苏墨沉吟两秒，很快就想到了什么。</p>
对方如此笃定，必然是已经观察到了命运之书的变化。</p>
也就是说，路鸣泽虽然看不到自己的系统，却能看到苏墨对周边事情产生的影响，并判断出苏墨的确具有扰乱命运的能力。</p>
想到这里，苏墨突然一愣。</p>
“等一下！你之所以会暗示我忘掉和你谈话的事情，是因为你并不确定我是否具有干扰命运的能力，所以想要排除你自己的干扰。”</p>
“而以你的性格，显然不会被动等我自由发展，而是会主动测试我的能力……也就是说，我被夏弥抓壮丁的事情，是你在后面搞的鬼？”</p>
说到这里，苏墨瞪向对方。</p>
就是你小子突然把我推到芬里厄面前去的？</p>
如果在不知道路鸣泽这么早就盯上自己的情况下，苏墨还能将自己被夏弥看上，被纳入尼伯龙根的事情当做是巧合。</p>
可如今既然知晓了路鸣泽的事情，那这件事就未必是巧合了。</p>
很有可能，是因为路鸣泽不清楚苏墨是不是真的能够干扰命运，所以把夏弥推出来做实验，如果夏弥的命运被苏墨染黑，那说明苏墨的确是路鸣泽要找的人，反之则不是。</p>
大概是没想到，苏墨从之前那句话里面能推测出这种信息。</p>
听到对方如此质问，路鸣泽明显的有些惊愕。</p>
看到苏墨瞪着他，路鸣泽立即试图解释。</p>
“我只是顺手推舟，增加了一下你被她发现的概率而已，耶梦加得本人并不知晓这些事情。”</p>
听到这话，苏墨白了他一眼。</p>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解释，以她的头脑还有性格，也做不出伪装那么深的事情，肯定是你暗中引导的结果。”</p>
苏墨从不怀疑夏弥是不是在演。</p>
以夏弥的脑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被奶妈团牵着走，要让她去当演员的话，大概率只能演傻白甜。</p>
路鸣泽想要引导她发现苏墨，本就是简单至极的事情。</p>
毕竟，当时的苏墨因为刚穿越的缘故，凌驾于龙王之上的血之哀也的确足以引人注目。</p>
而明白了夏弥行动的理由后。</p>
苏墨大抵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线和自己看到的不同，为什么夏弥没有去仕兰中学寻找奥丁了。</p>
以奶妈团队对夏弥的掌握。</p>
恐怕原著世界线中，夏弥突然从北方内地城市发现奥丁踪迹，来到路明非所在的沿海城市这一点，就是受到了她们的诱导。</p>
而如今，因为发现苏墨这个BUG的缘故，路鸣泽更改了对夏弥的安排，这才导致剧情发生了些微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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