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淽靠在椅上用过了午饭,满儿便来回信说一切都置办妥当了。</p>
不过是两个丫头子的事,清淽如今又是大老爷最钟爱的孩子,倒也没有旁人来嚼什么口舌。</p>
家中的嫡母长辈见她受了这一趟罪,也不过多搅扰,不过嘱咐几句安心静养罢了。</p>
因此这一桩意外,便算揭过去了。</p>
清淽闲闲地躺在靠椅上头,看了一会话本子,又拿过针线随意戳了几针。到底腿脚上仍有不适,自然不良于行,只觉好生无趣,却也莫可奈何。</p>
将一张丝帕盖在面上,清淽正准备歇歇晌,便听到满儿的招呼声:“三姑娘怎么不多歇歇,这头上还没好呢。”</p>
随后便听到清荇的声音,说是不碍事,来瞧瞧清淽。</p>
接着清荇便自己撩开湘竹帘子走了进来。</p>
清淽听着动静转过头来,只见清荇额上盖着一块儿膏药,黑布隆冬,看起来好生古怪。</p>
清淽那三分瞌睡立马跑得精光,拿手指住清荇,笑得打起抖来:“这是哪个江湖郎中给你施的药方儿,跟那话本子上的狗皮膏药一模一样。”</p>
“人家医术高明着呢。瞧你这会子,都有力气取笑我了,可不是幸亏了这胡郎中的圣手?昨晚儿不知是谁哭了一晚上的鼻子呢。”清荇打趣回去,一面却又认真解释:“听说这药膏祛疤生肌,是极好的东西。也就是贴着难看些,有用才最要紧。”</p>
在清淽旁边捡了个玫瑰凳坐下,清荇脸上多了几分正色:“我来呢,一是瞧瞧你好得怎么样了。再一个,就是来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