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清懋搞明白她意欲何为,已是感觉自己腿弯一麻,膝盖重重的磕在了长春宫铺满了青色玉石的坚硬地面上。</p>
随即一只蓄着一寸来长指甲的冰寒手掌扣住了她的脖子,素练满是刻薄的冰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难道夫人不知道除了宗亲皇室,即使是国公夫人,见了皇妃,也是要下跪磕头的吗?可惜夫人不稀罕做王妃,那只好受一受这天家规矩了。”</p>
接着不容清懋反抗,素练那只犹如利爪一般的手掌,硬是压着她的头,以势不可挡的力道在玉石地面上重重磕了三下。</p>
待颈上的力道一松,葛清懋竟是浑身瘫软地歪倒在了地上,原先白净光洁的额头上缓缓地渗出一丝鲜血来。</p>
葛清馥连眉毛都没有挑高一分,就这么半眯着一对无双妙目,凉凉地看着一时昏厥的葛清懋委顿在地。</p>
葛清懋等那阵难以抵抗的的晕眩过去,慢慢恢复了意识,不顾额头渐渐有肿胀痛热的感觉传来,葛清懋将自己撑了起来,直直的跪在了地面上,抬眼看向了葛清馥,语气平淡的说道:“不知道娘娘可还满意小妇人的礼数?”</p>
葛清馥与她对视,勾唇一笑:“妹妹一定很开心罢,终于如愿以偿了。”</p>
清懋不动不摇,仍是一派淡然:“小妇人不知娘娘指的是什么?”</p>
葛清馥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婀娜有致地走到了葛清懋跟前:“你不必做出一副神神鬼鬼的样子,这个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本宫的那些事。”</p>
葛清馥围着跪着的葛清懋转了半圈,细细地打量她的模样,过了一会,她突然哼笑一声:“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空得一个名头罢了。”</p>
她半蹲下身来,玉指扣住了清懋的下巴:“你不是他的倾心之人吗,何以新婚之夜他都让你独守空房?这妇人发髻你是怎么好意思绾起来的?”</p>
清懋知道葛清馥这是看出来自己尚是女儿身了,虽然不知葛清馥何以连这样的事都能看出来,但是她可不会在清馥面前露怯:“我们既然已是夫妻,又何必急于一时?”</p>
清馥丢开清懋的脸颊,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不存在的脏污:“那咱们就来日方长,走着瞧罢。”</p>
葛清懋见清馥慢悠悠地又靠回了榻上,闭紧了嘴巴,强自忍耐身上的不适。</p>
葛清馥就这么让清懋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葛清懋都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她幽幽地开口了:“给侯爷夫人看座罢,跪了这么些时候,看着怪可怜的。”</p>
清懋已经没法自己站起来了,两名宫婢将她架到了一方靠椅上。</p>
清懋感受到腿上慢慢恢复了知觉,不由看向了葛清馥,她可不觉得葛清馥是真的会心疼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