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幼稚的道德观使她们抵触这种冤枉人一样的说法。
三妹纸仍然僵持,姿态与面对最敬爱的长辈的责难无异。
这时陶桃小拳头握紧,说:“我,我回去了。”
“你走试试”望着繁茂枝叶外细碎的天空,叶彩不咸不淡的说。
陶桃身子一僵,没敢动弹。且不说孱弱的她根本跑不过叶彩,就算跑掉了,回去后叶彩指不定又会怎样玩弄她、把她搞得七上八下。她对叶彩的畏惧,和一开始对叶彩的好奇与关注是一样的。
胭脂大笑两声又咳一声,犹豫迈出步子,用力一拍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的陶桃的肩膀,深吸口气说:“坐会儿吧。反正都出来了。现在回去也没意思。”
陶桃被胭脂拉着胳膊,两个本该势同水火的妹纸联袂坐了下来。
娇娇一脸茫然的两边看看,小碎步来到叶彩身边,蹲坐下来冲叶彩卑怯的灿烂笑了笑。
叶彩昂起头看了眼陶桃和胭脂那边,躺下来无不闲适的再次调整着睡姿,说:“过来这边。”
俩妹纸犹豫了一下,胭脂郑重站起来冲陶桃真诚的说:“过去吧。”
陶桃很牵强的讪讪微笑,尽管突然感觉有点看不透这个胭脂,但鉴于那股子不容推辞的真诚,她还是硬着头皮起身跟着胭脂安安静静地坐到叶彩的另一边。
接下来的三分钟,叶彩赏美景,她仨忍受煎熬。
大致是心理上都有求于这个看上去萌呆呆惹人喜爱到一旦漠然起来就分外瘆人的妮子,所以叶彩没发话,她仨都没敢做声。
胭脂看上去倒是蛮照顾陶桃的,见陶桃好像身体不舒服似的额头冷汗不住地冒,频频赋予宽慰和鼓励的目光,只让陶桃更牵强的讪笑,小脸都白了。
叶彩总算发话了,“陶桃啊,你就不表示表示?”
刚才在食堂,人多眼杂,威胁恫吓的效果很弱,对方大可撕破脸皮煽动群众到同一战线,但到了这里那可就不一样了。
感觉全世界都在传递敌意,陶桃深深低着头,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胭脂小脸上扬起疲倦似的释然笑意,仰起头遥望繁茂枝叶外的天空,叹出一口气,说:“不怪她。小彩,你不要再为难她了。这样的话,没人说得出口的。”
这让陶桃错愕,错愕到唯恐有诈。
见叶彩一时没有做声,似乎表示默许,娇娇抓住这个时机笑呵呵的附和道:“是啊,我也不怪她的。反正反正”反正基本上也没她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