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秒钟后，他得出答案。
然后表情收敛，缓缓放下手机，双手交叠横在桌上，身体前倾，眼神极其古怪的，与青岩对视着。
他记不住青岩说出的那串数字的所有，但也能记住前六七位数。
如果前六七位数都准确无误的话，那么后面的，也没有再逐个核对的必要了。
两人以眼神交流良久，气氛静默无声。
突然。
李远川又转头拎起了茶壶，道：
“哥，喝茶，以后就跟你混了，太！特么不可思议了，草！”
“现在信啦？”青岩笑道。
“能不信吗？我找不到不信的理由，也找不到你会坑我的理由。”
李远川放下茶壶，继续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和唐瑶，想要将论文成果拿回来，应该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你暂且帮不上什么忙。”
青岩解释道：
“这次专程前来，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情况，我能不能帮到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讲，看来你家的人脉，也不算小，你觉得咱将成果拿回来后，立即转行做科技公司，有没有角度？”
“当然有了！”
李远川解释道：
“那可是关乎第三次技术大革命的成果啊！如果拿在手中，就不该是我们去舔那些资方，那些真正的巨佬了，该是他们转过头来，争先恐后的舔我们！
所以如果想要立即调头转行的话，不管是高额的债务，还是行业的隔阂，都不再是问题！
有的是人想要争先恐后帮我们还债，帮我们安置专业的技术人员，帮我们开绿的发亮的绿色通道！
而且我老爹的人脉中，还是有两个超级巨佬的，只不过那等层次的人，并不是和咱很熟悉，至多是凑巧同桌吃过饭的关系而已。
平时如果想要请他们私下吃一顿，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连电话都不敢打。
但到时候，可能就是他们倒过来，要请咱吃饭了。”
“听起来不错，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以你的感觉，我们想对到时那个科技公司，享有绝对的控制权，不受外界太多干扰，有没有角度？”
“啊这……”
李远川苦笑道：
“有难度，且难度很大，事关第三次技术大革命，乃造福全人类，推动全球文明的事情，个人意志的参与度，肯定会弱化很多。”
“那我再多拿几个这样的技术出来，将全世界砸晕，咱们的参与度，有没有机会拉到一个峰值呢？”青岩又问道。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很孱弱，做不到强行将参与度拉满。
理智上，他如果展现武力，最好是第一次，就展露出令人绝望的武力。
毕竟如果要强不强的，要是有人想不开，觉得似乎可以尝试打一下，想将祖宗人，扼杀在幼年期，那怎么办？
苟全面进化的后期，那需还要耗些时日。
而且就算他到时力排苍生，强自将参与度拉满，谁也不能不服。
但那又要引发一些问题了。
当然是可以合情合理的来，就合情合理的来一点喽。
不然每次遇到问题，都不经考虑，直接武力压服。
多来几次，谁还能安心搞科研，搞技术产业构建，搞人文精神与文明产业的起步推进啊，天下都将动荡。
而青岩的意思又是，必须始终将自己的参与度拉满，外界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因为小智给出文明进步的规划，肯定比人类现有认知，更具效率与可行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