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条黑影悄悄地来到四房墙根下,发出几声鸟鸣声,咯吱一身,窗户被人推开,墙根下的人动作迅速的一跃而进,窗户很快被人关上。
“坐吧!”林易硅随意的冲着来人打了一个招呼,又道:“这天寒地冻,你大半夜不睡觉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四哥说。”来得是林易枢,他自顾自的从红泥小炉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道:“四哥,你知道老大这两天在忙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林易枢微微挑眉,嘴角带着冷笑,道:“无非不过是把父亲被姨娘害得不得不卧病休养一段时间的事情大说特说,让所有人都知道姨娘有多么的愚蠢……这件事情影响确实不好,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四哥,你这次可猜错了!”林易枢摇摇头,道:“老大一开始就说了,这件事情不许外传,免得让人笑话。”
“但这件事情还是传出去了,不是吗?”林易硅微微一晒,道:“老大这两日一定忙着当好人,四处解释,对吧!”
“事情确实还是传了出去,不过,老大并没有四处解释,而是忙着拉拢人,尤其是父亲的那些得力下属。”林易枢看着林易硅,道:“四哥,你说他是不是想趁着父亲身体不适的机会,先把某些罪名钉死在你身上呢?”
林易硅微微皱眉,他知道林易枢说的罪名是什么,却冷冷的道:“什么罪名?我没做过的事情,他难道敢捏造证据陷害我吗?谅他也没那个大的胆子!”
“这个可不好说!”林易枢心里冷笑,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谢昱出事是怎么一回事?别看林易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但心里指不定有多心虚。他看着林易硅,道:“四哥这两日被禁足,消息不灵通,谢伯宇已经到了邕州的事情应该还不知道吧?”
“谢伯宇来了又如何?”林易硅心里微微一紧,却仍旧冷笑道:“那就是一个废物,别说我没有算计谢昱,就算我做了什么,他能怎么样?”
“谢伯宇确实不能怎么样,那洪州鑫呢?”林易枢看着一脸不在乎的林易硅,道:“洪州鑫带着人也来了,我猜他是张一娘搬来的靠山。四哥,你说呢?”
“张一娘好大的脸啊!”林易硅咬牙,张一娘会请人为她出头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洪州鑫会亲自来却让他非常的意外,他冷笑道:“没有任何的证据,洪州鑫又能把我怎么样?这里是邕州,不是燕州,不是他洪家人可以横着走的地方!”
“该怎么做,四哥自己决定,小弟只是得了信,不忍四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算计了去,这才过来报信的。”林易枢将手上一口都没喝的茶水放下,道:“要说的也说了,该怎么接招,怎么应对,就看四哥自己的了。时间不早,我回去了!”
看着林易枢放下茶杯,顺原路翻窗走了,林易硅不再掩饰自己的烦躁,啪的一声将手上的杯子给砸了。
“爹,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说话的是从书架后走出来的林青枳,他有些心慌的道:“谢伯宇不足为惧,但洪州鑫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们联手,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也一样能强行我们定罪。”
“别着急,还有你祖父呢!”林易硅的脸色难看,道:“林易郅若敢联合外人,残害自家兄弟,你祖父就敢废了他的世子之位。这样,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