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不能去找贾如柏买吧...
李慎越想越无奈，收棒将其立在墙边，默默看楼灵韵写卷子。
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才发觉有人盯着自己，脸上颇为热切。
“你不练剑了嘛？”
“今天早上还想找你学习怎么拉开结界呢，等你写完卷子，能不能教我？”
“灵台方寸结界是嘛？”
楼灵韵抖抖卷子，放到一旁。
“在教你之前，我先告诉你它的效果吧。”
“灵台方寸结界只有两个主要效果，第一个是将施术者和目标双方困在绝对无法逃离的限定范围之内。”
“范围大小根据施术者的灵气量决定。”
“绝对无法逃离？”
“是的，无论施术者和目标是哪一个层次的修仙者，都不能逃离灵台方寸结界所划范围。”
“只有在两者之中，有一方的灵气全部耗尽之后，灵台方寸结界才会自动消失。”
“但是灵气全部耗尽就意味着死亡，所以解除结界的唯一办法就是，施术者和目标互相厮杀，直到其中一方死亡为止。”
“这...”
“它的另一个隐藏效果是，拉开结界之人的灵气将会减弱到平时的一成不到，也就是百分之十不到，但这只是普遍说法。”
“贤者殿内部估算，可能削弱得更多，应当在百分之二三左右。”
“只不过由于施术者想要杀生，内心激动，血液奔腾，总容易高估自己的灵气量。”
李慎听完，说：
“只看第一条，还以为这个结界会很残忍，但看第二条，它似乎不怎么鼓励修仙者打架？”
楼灵韵诧异看着他，没料到他理解得这样快，说道：
“的确是这样，虽然修仙者的实力跟各个方面都息息相关，可一旦灵气衰退，许多术法、阵法、招式、符箓都没办法得心应手施展，所以人间界的修仙者都不愿太起争端。”
“这是贤者殿书本里说的，我还没遇到过人间界的修仙者呢，不知道真实情况究竟怎么样。”
楼灵韵抽出白纸，在上面画出一个小人，小人将左手高举，握紧拳头，右手绷直，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和小指内收，做出剑指来。
一眼看出，正是昨晚偷袭自己的那个炼气期中期男子做出的举动。
只是夜里昏暗无光，所以没看清他右手的动作，可左手姿态一模一样。
问道：
“这就是灵台方寸结界的拉开姿势？”
“没错，你只需要做出这个动作，并释放周身灵气，就能够拉开灵台方寸结界。”
“这是不是...嗯...”
“有点太简单了？”
“对，感觉好简陋，好歹也是个结界嘛，怎么会比施展控水流术还要容易。”
“摆个姿态，放出灵气，就能使用这种效果霸道的结界，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楼灵韵笑了一下，说：
“知识六殿勉强推测出它是一种天然形成的结界。”
“说是修仙者拉开结界，不如说是修仙者借用。”
“就跟空气一样，人类需要呼吸，便舒展和收缩肌肉，将大气中的空气吸进肺里再吐出去。”
“除非掌握了背后的原理，不然是无法生成和消灭，只能利用。”
李慎沉默许久，才问：
“怎么会是天然形成的呢？”
“是啊，怎么会呢？”
“这是人间界的终极谜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