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醒言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止住了哭声。随即便是不停的给启昱磕头,一边磕,一边用真诚无比的颤声说道:“大人您对醒言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对在下从来像亲生儿子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下万死难报其一,我吴醒言今生今世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你这不是知道吗!?”
启昱余怒未消,愤怒的继续说道:“那你刚才还在这儿胡说八道的讲什么老人,外人…”
吴醒言此刻的眼泪就好像河道里的闸门似的,时开时关。一听对方这么说,眼泪立刻又涌了出来,随即满腹委屈的说道:“总督大人您的确是对在下关照的无微不至…可…可其他人呢?就比如说他申鼎,明明粮草是在他手里丢的,却让我去追回,而且还不给我士兵…这不是摆明了在刁难人吗?前线战事如此紧急,连总督大人您都不愿意轻易离开,就是生怕出一点问题…”
吴醒言说到这里,突然画风一转。抬手指着绳城的方向,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申鼎此时却跑到大后方去,住在城里大鱼大肉的好不自在!”说着,他又激动的转身向帐外指道:“众位将军们自打从芸城撤退下来,到今天为止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就连您这么尊贵的身份,也只能住在帐篷里…”
“这不一样!”
启昱恼怒地一挥手,替申鼎辩解道:“他是奉了本督的命令,为前线押送粮草…”话说到一半,启昱自己就顿住了。
吴醒言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接过对方的话头说道:“那您看看他这是如何押送粮草的!?接过差事的头一天晚上,他就把粮草给弄丢了,事后还耽搁了整整一个晚上,昏庸到如此地步,简直是误国误
民!”
启昱此刻算是明白了,吴醒言这是铁了心的想要整死申鼎。他看准了自己绝不能承认粮草事先被调包过,想逼着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
“总督大人,下官不是不识大体…申鼎昏庸无能弄丢了粮草,下官明白当务之急是要把粮食追回来,所以临出发前在下并没有与他过多的争辩些什么…”wenxueзч.net
吴醒言神情慢慢开始变得阴冷,眼神中逐渐散发出杀气。语气不急不躁的缓缓说道:“而现在不同了,粮草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地运到大营里来了,那此时就应该议一议他申鼎的罪过了…”
“唉…”
启昱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惜,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随即神情麻木地看着吴醒言,缓缓讲道:“那你要如何?”
吴醒言哪能看不出对方此时正强压着怒火,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于是便冷冷的说道:“回大人,申鼎在危机关头犯下如此重罪,请大人依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