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赶来,给老人施救,宁青青捂着脸,悄然退了出去
现在就剩老太太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了,宁青青难过极了,求莫尚勋替她去看看老太太,莫尚勋没有拒绝。
他送宁青青回家之后便去看了老太太。
老太太暂时还不知道老伴儿已经去世了,取保候审之后一直待在家里。
从莫尚勋那里得知老太太一切安好,宁青青总算是放心了。
上网看股市,已经成了宁青青每天的习惯。
看着那些绿油油的数字,宁青青就着急,她的祈祷根本没有用,不能把绿色变红。
傍晚时分,莫静宜来看望宁青青和孩子,还带了不少的补品。
看到憔悴的宁青青,孩子的奶奶长长的叹了口气,让两个小家伙上楼去做作业,她有话要对宁青青说。
两人坐在沙发上,宁青青看着欲言又止的莫静宜,有气无力的说:“妈,你有话就直说吧!”
莫静宜喝了一口茶,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青青,你出去散散心吧,不要想太多。”
其实宁青青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被孩子的奶奶说了出来,她自然点头同意:“好,我出去散心。”
莫静宜心疼的拍了拍宁青青消瘦的肩膀:“去想去的地方,好好玩一下,调整心情。”
“嗯,我会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不能让关心她的人着急,她必须尽快调整过来。
把孩子奶奶送上车之后。宁青青接到了裴泽析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最迟十点到滨城。
唉宁青青无奈的叹了口气,裴泽析去申城还没几天,又急着回来,也不知道公司的事处理好没有。
自从裴泽析回了申城,宁青青就很少和他通话,她知道他忙,尽量不打扰他。
除非他打电话来,她不会主动给他打。
算了算时间,裴泽析到别墅也得半夜十一点了,那个时候他肯定肚子饿。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青青特意给他留了些饭菜,放在微波炉里。
把两个孩子哄睡了,她就在客厅看书等他。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学校领导把宁青青这学期的课全部排给了别人,给她放大假。
才上班两个月,就闲在家里,宁青青心里很难过。
感叹完自己的时运不济,再为自己的哀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只希望,老天爷不要再和她开玩笑。
她本就不是坚韧不拔的人,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孩子睡觉了,佣人也睡觉了,偌大的一栋房子里只有宁青青孤零零的一个人,连呼吸也分外清冷。
四周都静悄悄的,入冬以后,虫子也不爱叫唤了。
耳边除了浴缸里净水系统咕嘟咕嘟的出水声,就只有翻书的声音,越是安静。宁青青的心里就越是恐慌,巴不得裴泽析快点儿回来。
虽然才分开三天,可她很想他,也许这次见了面,就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孩子的奶奶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到底去哪里散心,丽江海南还是西藏。
从小到大,她除了去申城,便没有离开过滨城。
丽江海南西藏这些地方,她也只是听别人说过,自己从来没去过。
小时候家里没钱,老爸老妈不可能带她出去旅游,再大一些,有了两个小调皮,就像栓在家里了一般,哪里也去不了。
若不是跟裴泽析去申城,她连飞机都没有坐过。
现在孩子大了,她可以出去走走,老是待在家里,会把人憋坏。
思来想去,她也没打定主意去哪里。
上网看图片,这些以旅游著称的地方都很漂亮,都值得一去。
只要上网,宁青青都会习惯成自然的查关于裴泽析的一切。
这几天只有“blvd”有新闻,他本人倒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不知道是为了救市还是真的有合作项目,这几天“blvd”也很高调,频频有新闻上头版头条。
还好都是正面的新闻,没有负面新闻爆出。
宁青青看过之后,有所安慰。
相信裴泽析,没有什么事难得到他,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直等到十一点。裴泽析的车才开进了别墅的大门。
听到电子门开启的“咔咔”声音,宁青青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急火燎的冲出去,就看到裴泽析从车上下来。
“青青”
他下了车,朝宁青青挥了挥手,又俯身钻进车厢,拿了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宁青青快步走上去,看清他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束花,抿嘴一笑:“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嘿嘿!”裴泽析笑着把玫瑰花送到她的面前:“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家花店还没打烊,就顺便买了一把。”
“你这顺便还真有心。”宁青青一手抱花,一手挽裴泽析,忍不住关切的问:“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裴泽析微蹙了眉,随口敷衍:“还好!”
话音未落,一转眸就对上宁青青担忧的眼,他宽慰道:“别担心,公司就算有事我也会处理好,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
听他这般信心满满的言辞,宁青青突然觉得很安心,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怀疑你的能力,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厉害的,没有你解决不了的困难。”
裴泽析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有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实面,所以,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
说着手就按到了宁青青的心口,顺便吃她的豆腐,又揉又捏好一阵鼓捣。
“哎呀,你这个坏蛋!”宁青青娇嗔的瞪了裴泽析一眼,这个坏蛋,说话就说话,还要动手动脚,实在太讨厌了!
“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裴泽析抓紧宁青青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突然很想听,说来听听。”
“嗤哪有你这样的,我才不爱你。”宁青青的脸微微的有些红,娇羞的瞪着裴泽析:“讨厌鬼,离我远点儿。”
他的手心很热,害她满手都是汗。
“宝贝儿,说来听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虽然现在紧握着她的手,也不能把躁动的不安从心底排挤出去。
也许听她说一声“爱”,他就能安心。
“不说,不说,我才不爱你!”
本来“我爱你”这三个字就是有感而发,首先要气氛对才行,现在根本就没气氛,而且她也没那个心情。
“你这个小坏蛋,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虚伪,总是说反话,还好我一直反着听,你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说不爱我的时候就是爱我,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
裴泽析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甚至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嗤,你好不要脸啊!”宁青青被他逗乐了,捂着嘴偷笑:“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了。”
“过奖过奖,这高帽子戴着还真是有愧,我觉得我还不是最不要脸的人,最不要脸的人是”裴泽析突然指着花丛:“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宁青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裴泽析像变魔术似的变了个发饰在手中,趁宁青青转过头,快速的把发卡插在了她乌黑柔亮的发丝里。
“哎呀,什么东西!”一开始宁青青是大飞蛾飞头上了,吓得大叫,可她转头的时候看到裴泽析的手缩了回去,才意识到是他放了东西在她的头上。
探手一摸,触到个冰冰凉凉的发饰,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是个三个水钻镶成的樱桃,红彤彤的非常可爱,甜蜜之中透着俏皮。
对于宁青青这个年纪来说,有点儿幼稚,可她却喜出望外,惊诧的问裴泽析:“这是你竟然还记得?”
对这个樱桃型水钻发饰的记忆可以追溯到七年前,宁青青还记得,参加裴芷依生日聚会的那天晚上,她就戴了一个相似的发饰。
但第二天早上走得太匆忙,遗落在了裴泽析的房间,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我当然记得!”裴泽析的唇角满是温柔的笑,进了客厅,沙发边一坐,便拉了宁青青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谢谢你,我很喜欢!”
虽然不是七年前的那一个,可裴泽析的心意,已经远远超出了发饰本身带给宁青青的喜悦,握着发饰。笑得合不拢嘴。
紧紧的搂着宁青青的腰,裴泽析慢慢的开始回忆:“那天晚上,我取下你头上的发饰,然后随手就扔在了地上,你的头发散开,很漂亮,让我记忆深刻。”
他甚至还记得手指穿过她黑发时的感觉,又柔又滑,就像绸缎一般,冰冰凉凉的与他的皮肤相触。
“难怪你要我留长头发,原来你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啊!”
宁青青也跟着他陷入回忆。
虽然当时喝醉了,虽然时间久远,虽然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
但她依然记得,他灼烫的唇吻上她的时候,那种天雷勾地火的感觉,真的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那天晚上她以为他是聂靖远。可是仔细回想,聂靖远和裴泽析的吻给她的感觉并不一样。
当时确实喝得太多,她才会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过了这么久的事,再回忆起来也足以让人浑身燥热,宁青青把玫瑰花放在茶几上,把发饰交到裴泽析的手中:“你帮我戴上。”
“好!”
宁青青偏着头,低低的垂下,让他能看得清楚些。
“真漂亮!”
戴上发饰,裴泽析由衷的赞了一句,突然间有时光倒流的错觉,好似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晚,改变两人命运的夜晚
呼吸骤然乱了节拍,燥热在心底蔓延
看着温柔美丽的宁青青,裴泽析知道自己最想做什么。
时间不早了,夜越深,情越浓。
他果断抱起宁青青上楼。进了他过去的房间。
房间的陈设和七年前已经不一样了,这栋别墅在他们结婚前重新装修过,家具墙纸地板统统换了新。
“怎么了?”裴泽析突然停在了门口,宁青青不解的看着他问:“想起什么事了吗?”
“呵,是想起一些事。”
裴泽析慢慢的走到床边,把宁青青放在床心,兀自笑了起来。
宁青青纳闷的蹙眉:“你笑什么啊,感觉怪怪的!”
“我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我,而是和聂靖远是不是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
就连从来不信命的裴泽析也不得不感叹,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没办法抗拒。
他和宁青青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竟然也可以走到一起。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别说这事,都过这么久了。”
实际上,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多年,时不时就会在心底假设,如果不是裴泽析,是聂靖远,她的生活应该会比现在平静很多吧!
虽然话题是自己挑起的,可裴泽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汹涌的酸涩不断的上涌,迅速将他淹没,捧着宁青青的脸,与她对视。
宁青青突然心跳加速,不敢看他那幽深的眼睛,说不上来是心虚还是心慌,她别开眼,看着墙,拒绝与他对视。
“青青,看着我。”裴泽析的声音突然变得又低又哑,他灼烫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惹得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栗。
“嗯?”宁青青缓缓的转过眼眸,与他对视。
他的眼如幽深的大海一般,无边无际,无波无澜,平静却只是表象,掩盖了惊涛骇浪。
“你爱我吗?”他又郑重其事的问。
又是这个问题,今晚被反复的追问,宁青青强忍着心底的烦躁和不安,轻轻的回应:“我爱你!”
听到宁青青的回答,裴泽析紧绷的神经彻底的松弛了下来,连被他掩盖的惊涛骇浪也慢慢归于平静。
“我也爱你!”
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嘴唇,他在心底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说,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
宁青青并不知道裴泽析的所思所想,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
唇齿相依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才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他的吻。
吻不够。爱不够,占据他心的人只有她。
两人紧紧相拥,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其他人都闯不进去。
这些日子宁青青在不断的进步,已经不再抗拒与他亲热。
他爱她,她也爱他,相爱的人就可以有最亲密的接触,她心安理得,不会像三年前那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