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后？
苏穆阳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不耍人玩儿吗？
苏穆阳本能想要发作，但很快意识到系统NPC不参与剧情，所以黄袍道士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看苏穆阳一脸疑惑，黄袍道士探手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八角形的铜镜递给苏穆阳，示意他照一照。
苏穆阳狐疑地接过镜子一看，只见在自己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色汗衫，一张脸已经被轰得残缺不全的中年人，从模糊的长相以及头上那稀疏得可怜的地中海发型来看，正是0817副本之中被自己干掉的那个秃头男。
看到苏穆阳拿铜镜照自己，秃头男歪着脑袋凑近了苏穆阳的肩膀，咧嘴露出一个瘆人的狞笑。
苏穆阳吓了一跳，本能地从登陆室取出黑刀，头也不回对着秃头男的脑袋反手就是一刀，但黑刀虽然穿过秃头男的脑袋，却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就好像秃头男和自己根本不在同一个时空一样。
苏穆阳拿着镜子转了个方向，秃头男也跟着如影随形，快速移动，始终保持自己站在苏穆阳的身后。
所以回头肯定是看不到他的。
对着铜镜吞噬也无效。
因为吞噬的前提必须是对方直接出现在超脑状态下的视野之中才可以。
而且苏穆阳还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那就是秃头男并没有和之前那四个怨灵一样，幻化成别的样子，而是直接以他死亡时的模样出现，和在因果庙那一关一样。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苏穆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虽然秃头男的情况很是诡异，但有一点基本是可以确定的。
虽然苏穆阳对秃头男束手无策，但秃头男貌似也没办法对苏穆阳造成任何伤害。
否则自己早死了。
虽然陷入僵局，但苏穆阳还是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斩过三尸之后，无用的负面情绪会被本能地屏蔽掉，即便偶有失控，识海之中的东皇太一也会帮着平复苏穆阳的情绪。
苏穆阳开口向黄袍道士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黄袍道士指了指旁边的算命幡，笑嘻嘻说道：“承惠！一卦三文。”
好吧！
你这不是一卦三文，分明就是一句话三文啊！
苏穆阳又掏出三枚铜钱放在黄袍道士的面前，不过他很聪明地换了个问题：“麻烦帮我算一算，像这种怨灵该怎么对付？”
弄明白秃头男是个什么情况不重要。
重要的是，知道怎么对付他。
黄袍道士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而后开口说道：“找个天师即可。”
找个天师？
苏穆阳脑海中将天师职业的技能走了一遍，再结合秃头男现在的情况，心里对目前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这酆都城的怨灵们，死后都会出现一张人皮。
以及一枚铜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皮和铜钱就是怨灵幻化成人形的媒介。
如果没有幻化的话，便会以自己死亡时的样子示人。
就好像因果庙中的样子一样。
在因果庙里，怨灵们不管将玩家砍头也好，扒皮抽筋也罢，却最终也无法杀死玩家。
之所以在因果庙中能把玩家大卸八块，想必是因果庙“消弭怨气”的特殊设定。
出了因果庙，这些怨灵应该就没办法攻击玩家了。
当然，玩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但是一旦他们依靠人皮和铜钱幻化成人形，他们就可以杀死玩家。
玩家也可以杀死他们。
秃头男的策略，就是不幻化，跟在苏穆阳的身后恶心人。
当然也不完全是为了恶心人。
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他肯定也会幻化成人形，然后对着苏穆阳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