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止下笑意,不在意的回答道:“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梗啊,一个十分适合我的梗,所以我才笑的。”
阿史那思摩刚开始也被弄蒙了,现在见李贞不笑了,便认为李贞刚才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不由冷笑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是个神经病(天知道那时候有没有神经病这个词)?或者说你的性格与人相反?不喜欢人夸你,而只喜欢人骂你?”
“瞎说什么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李贞摇头否认道:“我之所以笑,是因为你刚才的话直接戳中了我最大的特点。”
“什么特点?”
李贞指着自己:“你刚才骂我是小人,那我问你,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小人的?”
“哈哈。”李二狗不愧是李贞的贴身护卫,这反应速度绝对是一流的,在李贞说完之后,顿时就明白了这里面的笑点,向众人解释道:“大家你不要忘了,殿下今年只有四岁,不是小人是什么?阿史那思摩说中的,岂不正是殿下最大的特点吗?”
“......”在李二狗解释后,并没有出现李贞预想中的爆笑场面,反而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衣服——这个笑话好冷,你们是怎么笑出来的?
“你......简直是......简直胡闹。”也惟有阿史那思摩,依旧是那副愤怒的样子,却又不知道如何形容李贞,想来想去,只能给一个胡闹的评价。
“我可不是在胡闹啊。”殊不知李贞却以为他是在说颉利的事情,闻言认真道:“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大唐这一次大胜之后,是不准备放弃突厥这块肉了,而且打算将其划入自己的碗中,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居然想将版图划入大唐,真是好大的胃口,不过你们确定自己不会被撑死吗?我突厥民族是草原上的狼群,最崇尚自由的,也是最桀骜不驯的,你们真的有那个手段,驯服他吗?”
仿佛没看到阿史那思摩的嘲讽,李贞道:“所以,我才准备直接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首先是将你们阿史那家族弄臭,弄得臭不可闻,然后再打断突厥人的脊梁,没有了脊梁骨的突厥人练条狗都不如,接着我拉一半打一半,让你们互相消耗,等你们自己打的没有力气了,我再让汉人北迁,入主突厥,只要我汉人的数量能比你们多,这突厥岂不就是我们汉人说了算了吗?”
李贞也不怕他们听到,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阳谋,而阳谋是最不好化解的,一旦入瓮,就再难挣脱。再说,李贞也只是给他们说了一个简单的步骤,具体怎么实施却没告诉他们,就算他们知道又能怎样?
阿史那思摩气疯了,从牙缝中吐出了两个字:“......卑鄙!”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事实证明,国与国之间只有尔虞我诈,根本不存在什么公平正义。可是我大汉先人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有点晚了,这才有了五胡乱华,有了渭水之耻。”李贞听了他的评价,冷然道:“好在这个道理也明白的不是太晚(相对于宋明两朝来说),我父皇更是一代圣主,他也明白了对于你们这些白眼狼来说,讲道理说仁善是根本行不通的,对于你们这样的狼性民族,我们只有比你们更凶残,更狡猾,更奸诈,才能将你们彻底驯服。”
“你......”阿史那思摩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将卑鄙说的光明正大,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到反驳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