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所以会说李元珲是最大的威胁,那是因为他和其余世家不同,世家争夺的只是利益,算是动武,也只是他们自己之间互相攻伐,很少伤及百姓。但李元珲却是攻城拔地,所向披靡,他据点周围的几个县城都已经被他打了下来,并且劫掠一空,城百姓惨遭屠戮。”
李贞冷声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报?刘弘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任由蛮族作‘乱’?还有岭南大总管,难道争权夺利还能得自己的子民‘性’命更重要吗?”
“这事也只是最近一个月才开始的,邕州刺史府已经报了,但可能路途遥远,还没有送到长安吧。”徐道申摇头道:“至于围剿更是无从谈起,蛮族‘奸’诈,以前岭南各州府也不是没有围剿过,但一旦事不可为,蛮族会退入十万大山,军队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那是以前,从今天开始,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李贞冷哼道:“从今天开始,蛮族要么下山投降,要么给我当奴隶,修路修到死吧。”
“......”徐道申看了看李贞,心无声的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心天高的纨绔啊,蛮族要真是那么容易被剿灭,那又岂能活到今天?
李贞自然看到了徐道申眼的不相信,无所谓的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继续说吧,申刺史究竟是怎么死的?”
“对,应该说这个的。”徐道申暗道惭愧,竟然被人将话题带偏了。
岭南如今的势力分成了七股,而申有清是死在了冯家冯盖的手。冯盖手掌握主要是之前冯氏留下的‘私’兵,也因此他在所有人是战斗力最强的一个。
然而有利有弊,冯氏那么多的资源,冯盖也只是掌握了冯家的‘私’兵而已,而众所周知,养兵是十分‘花’钱的,但他又没有生财的方法。在将家底‘花’光之后,不得已他只能选择了一个来钱最简单也是最快速的方法,那是抢。
自己没有钱,有钱的人却多的是,只是短短数月时间,越州附近有十来个小家族或豪‘门’被其灭‘门’。只是冯盖十分狡猾,在他行凶的时候都会隐藏身份,以至于大家明知道案子是他做的,可惜苦于没有证据,申有清却是拿他无可奈何。
然而凡事都有意外,在前几天,事情出现了转机,冯盖在带人劫掠一个地主家的时候,被地主的儿子拼死反抗,在战斗将代表他冯家子弟的身份牌给斩飞了,被后来去现场查案的申有清捡到。
然而申有清也是个笨蛋,明知道冯盖是一个亡命之徒,在捡到他身份牌之后不但没有传唤冯盖,反而直接去找他问罪去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冯盖本是个亡命徒,此时眼见事情败‘露’,岂会饶了申有清?直接命人干掉了申有清和越州别驾,然后将其扔到了刺史府‘门’前。
“也是说,原本出现的证据,又被冯盖捡回去了?”听到这里,李贞也是无语了,申有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刺史的位置的?
“是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冯盖做的。”徐道申悲戚道:“整个越州城,有能力做这种事情的也只有冯盖了。”
“那又怎么样?”杜荷沉声道:“现在办案都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样?你们之前不都因此拿冯盖没有办法的吗?”
“所以臣才求到殿下这里来了。”徐道申道:“还请殿下做主,还申大人一个清白。”
“这你放心是。”李贞点头道:“本王身为大唐王爷,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朝廷命官死于非命而不管?只要事情属实,我又怎么可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多谢殿下。”徐道申深深的行了一个礼:“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