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今早,听琴妹妹的家人派人来传信,昨日夜里听琴妹妹突然在家中悬梁自尽了。”小香儿声音哽咽,她和听琴几人年龄相近,平日关系尚好。
“什么?!此事当真?”陈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听琴昨夜就悬梁自尽了,那么早上和自己说话的是谁?他忽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
“应该属实,她的家人前来报丧,据说尸体已经收敛入棺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应该呀!不科学呀!”陈琦呢喃自语。
“小少爷,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香儿,我今日有要事,你代我前去听琴家吊唁,表示哀悼。”
“是的,奴婢明白。”
小香儿走后,陈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走来走去,嘴里嘟囔着什么。
“小少爷,亲卫队已经在演武场集结,就等您了。”陈羆的到来打断了陈琦。
“哦,”陈琦揉揉脸振奋精神,“小乙,为我着甲,准备出发。”
当陈琦穿着三层重甲来到演武场的时候,亲卫队已经全副武装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操场上静立,军姿笔直挺拔,二百多人却寂静无声,顿时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亲卫队出征!
陈琦一行人以小步慢跑的方式,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昨夜发现的蛇路附近,因为今天要进山,所以众人都没有骑马,沿着清晰的蛇路,向据漓江不远的大山前进。
蛇路很长,直到大山深处才消失,陈琦皱了皱眉头,因为大山深处地表都是裸露的岩石,十分坚硬,大蛇爬过也不会留下痕迹,他不能确定大蛇就在附近,还是在大山更深处。
无奈之下,陈琦命令亲卫队分成十人一组,分散搜索,注意警戒,相互配合,保持联络。可是一行人搜索了大半天,方圆五里仔细搜索了个遍,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也没有找到关于大蛇踪迹的丝毫线索,陈琦只能率队返回。
第二日,不死心的陈琦带人再次进入大山搜寻,依旧一无所获,就这样过了七八天,他只能放弃搜寻,因为上天突然罕见的在初春时节降下暴雨,漓水的水位再次暴涨,终于坚持不住决提了,陈家的田地被淹了大部分。
接下来的日子,陈琦忙着带领庄户们配合衙门抗洪救灾,忙的昏天黑地,加上这些天没有人在江边失踪,大蛇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了。
一个月过去,天上暴雨终于停歇,这场波及整个岭南的大洪水终于过去了。一日,陈琦难得有时间在家,陪陪母亲和妹妹,突然有人登门送上拜帖前来拜访他,拜帖上写着南华派首徒玉公子宋喆,这落款明显是一个江湖中人,陈琦心中暗自思量。
陈琦命人大开中门迎接贵客,从门外走进了一位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风度翩翩,赫然是几个月前陈琦追击一枝梅时遇到的那位锦衣少侠,不过当初两人只是点头之交,话都没有多说。
“在下南华派宋喆,拜见陈公子,昔日一别,甚是想念。”
“哈哈,原来是宋少侠,当日多有怠慢还望海涵,”陈琦道,“敢问几个月前,是否是公子救了舍妹?”
“正是在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呵呵,对于足下只是小事,但舍妹乃陈家掌上明珠,救下她是对陈家天大的恩德,此恩没齿难忘。”陈琦邀请道,“宋少侠里面请,在下已命人备下上好的碧螺春,请公子品茗。”
“陈公子客气了。”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丫鬟们奉上茶水,两人点评了一会儿茶水的优劣,又讨论了一会儿茶经,分析了各地名茶的优劣,陈琦首先开口道,”不知宋少侠今日来访可有要事?但有用的上陈家的,绝不推辞。”
“额,”宋喆沉吟了一会儿,“不知广州城外的西山岭可是陈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