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知道了。”
“那就拭目以待。”
不用高斌出手,索纳监狱这群犯人就能教贝里克做人。
就在他进入监狱后不到2个小时时间,身上的衣物鞋子就被抢的一干二净,来留下了一身的伤,鼻青脸肿。
这还没完,看他那样子就属于好欺负的货色,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中,自然谁都想踩他一脚。
没有衣服穿也就罢了,还没有水和食物,他只能捡别人的残羹过过嘴瘾,吃饱是不可能的。
不到三天时间,贝里克就像换了个人,扔大街上当乞丐都被人嫌弃。
...
“高,给我口水喝。”
贝里克看着高斌正靠在柱子上喝水,颤颤悠悠的走过来,步履蹒跚。
高斌问:
“你这腿是怎么了?”
“苏克雷,当时抓他的时候,被他一枪把腿干废了。”贝里克啐了一口。
高斌拍了拍脑门,合着当初那一枪打在腿上了,难怪没死。
“你算幸运的,大难不死。”高斌‘安慰’道。
“给我口水喝吧,求你了。”贝里克哀求道。
“给你水?那可不行,万一被‘公司’的人看到,该误会你跟我同流合污了呢。”高斌使劲摇着头。
“不会的,他们不会看见的,求你了,给我一口水吧,从进来这里我一口水都没喝过,快要渴死了。”贝里克真是欲哭无泪,不是不想流泪,是身体里没水,流不出来啊。
“不不,还是不行,你那么恨我,我要是在水里下毒怎么办?”
贝里克噗通一下跪在那:
“求你了,给我口水喝吧,我真的不行了。”
高斌蹲下来:
“那我问你,格雷琴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要是昨天问这个问题,贝里克肯定得纠结一会儿再说。
可现在,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格雷琴的和‘公司’。
“他们让我杀掉一个叫‘渔夫’的人,并从他手上拿到一本书。”
“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
“他们绑架了萨拉,我喜欢她,而且还答应给我一笔钱。”
“多少钱?”
“100万!”
“嚯,可不少。”
贝里克盯着高斌手里的水杯,望眼欲穿。
见状,高斌将水杯递给他:
“喝吧。”
贝里克欣喜若狂,可又十分小心的将杯子捧在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茶呢。
不到半杯的水被他一饮而尽,不死心的他,又往嘴里倒了好几次,直到没浪费一滴水,才意犹未尽的将杯子还给高斌。
高斌肯定不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随便摆了摆手:
“给你了,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保证你不会被渴死。”
贝里克点头如捣蒜,这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尊严、什么任务,去尼玛的吧。
“我再问你,格雷琴有没有透露过为什么要杀渔夫?”
“没有,我问过,她不说。”
不说是正常,要是说了才不对劲。
“她就没给你些线索,比如惠斯勒藏在哪?”
贝里克继续摇头: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只让我进来找,找到了弄死,然后拿到书,任务完成,到时候我可以带着萨拉远走高飞。”
高斌呵呵笑道,这个贝里克有时候还真挺单纯。
“行了,你自己找地方玩吧,每天中午来找我,我给你一杯水。”
为什么不多给点?因为高斌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贝里克,而不是一个吃饱喝足有力量有精神记恨他的贝里克。
...
“高,我找到惠斯勒了!”
马宏终于带来了高斌想要的消息。
路赛罗提供了监狱结构图,一对比就知道哪块墙有问题,以马宏的智商,找出来就是时间问题。
高斌也没想到这么快,急忙问:
“在哪?”
“就在下水道尽头,那堵墙比图纸上向内移了一米的距离,如果没有图纸,谁都不会发现。”
高斌点点头:
“人呢?”
“我没有妄动,发现问题就来找你了。”
“干得好,走,赶紧把人弄出来!”
二人避开人群,确定没人跟踪以后,这才进入下水道,味道令人作呕,只能用手捂着。
老鼠在脚下乱窜,叽叽喳喳的,叫的人心里发痒。
蟑螂试图顺着裤管往上爬,高斌只能一边走一边跺脚,他可不想带着蟑螂回去睡觉。
二人趟着臭水,一步一步的来到尽头,远处看,这里没有任何异样,可凑到近前打量,会发现这堵墙似乎是后砌的。
高斌伸手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响,果然是空的。
突然,高斌感觉马宏在拉自己的衣袖,下意识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块砖出现了微微的凹陷,被动过!
高斌勾起嘴角:
“渔夫?我该叫你惠斯勒呢?还是渔夫?”
那块砖再次发生凹陷,很快,露出一道缝隙,从缝隙里传出嘶哑的声音:
“你们是谁?”
“放心,不是来杀你的,相反,我跟公司有仇。”高斌站到缝隙前向内望,啥也看不到,漆黑一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有结构图一对比就知道了。”
一阵沉默,高斌明显感觉有人凑过来了,下一秒,一双明亮的眼睛出现在缝隙中:
“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公司的人?”
“知道迈扣斯科菲尔德吗?”
惠斯勒一愣:
“迈扣?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是好兄弟,林肯被陷害入狱,就是我进去把他救出来的。”
惠斯勒显然没有错过这个新闻,立马反应过来:
“你是高!”
“呵呵,看来我还挺出名。”
认出自己就好办了,他插着兜问:
“要不要出来换换新鲜空气?虽然这里的味道不见得多好闻。”
“我出不去。”
“为什么?”
“我发现这堵墙的时候,那边破了一个洞,我钻进来以后,从里面把洞给封死了,外面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高斌点点头:
“这个好办,马宏,去找点家伙。”
堂堂fbi精英探员,现在都成高斌跟班的了。
没一会儿,马宏拎着两根铁棍回来:
“一时半会只能找到这个。”
“凑合用吧。”
高斌调转了一头,示意里面的惠斯勒躲远点,抡圆了砸到墙上。
马宏也铆足了力气,俩人一下跟着一下,很快,这堵不知道什么原因砌出的墙,被他们生生砸出来一个大窟窿。
惠斯勒凑到窟窿前,试了好几下,被高斌直接拽了出来。
“呼呼”
惠斯勒脸色长白,不知道多久没晒到太阳了,身上都霉了。
当然,比起小命,这点事不算问题。
“谢谢谢谢。”惠斯勒道了声谢。
高斌把头伸进窟窿,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来之前,你靠什么生活?”
惠斯勒不无骄傲的随便一指:
“这不都是优质蛋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