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这时才看到那边四人惨状,方知丈夫所言非虚,这般压顶灌力之法,哪是寻常武者能使的出来的?武学之中以熬打筋骨为先,入门之基最紧要的便是下盘功夫,你下盘不稳,双手招式再精妙不过是无本之木。
这六个怪人上去抓人,岳不群夫妇缠斗二怪,再到几人毙命,不过瞬间。
华山剑宗几人看到这情形,也是有些惊骇莫名,众人正无语间,却见孙旭不慌不忙举止优雅地整理好衣衫,朝剑宗诸人问道:“方才说我那人站出来罢。”说完又瞅了瞅那块刻着“风清扬”的石壁。
丛不弃见他这般无敌,哪还敢出言?剑宗来时浩浩荡荡,好不威风,如今嵩山诸人抱头鼠窜,桃谷六仙瞬间毙命,只剩三人,气势上便弱了何止三筹。
孙旭见他们愣神不答话,也不再询问,只是抬起右手,屈起食指。
那边岳不群见他这般,连忙出声道:“国舅爷手下留情,这三人本是我华山弃徒,请国舅爷看我薄面,饶他一回?”
孙旭冷哼一声:“岳先生,你可不要越了界。方才我已是给你了面子,才互通有无。想我饶却此人,你的面子还不够。”
说话间,食指弹出,众人只听一声破空声响,一道白色气线便冲向那丛不弃眉心而去。
“凝气成体?”宁中则惊呼,看着岳不群淡定的模样,朝她点了点头,她却有些担心了,丈夫与这等人物如此巴结,不知是福是祸。
丛不弃见此,慌忙抽出随身佩剑,看那白气的轨迹,运气往前,长剑横扫,只听一声闷响,那白气遇剑,自然分为两段。可不待丛不弃心喜,变故又生。那分做两段的白气去势不减,依旧朝着他眉心而来。
那边封不平、成不忧二人见孙旭凝气成体,凭空便能射出一道暗器来,当下知道为何嵩山派众人见了他的面就落荒而逃了,这分明是一位杀星啊!可是现在感概无用,后悔亦无用,总不能束手待毙?见那丛不弃对那道白气束手无策,二人赶紧仗剑上前,各出一剑,终于用剑脊挡住了那道白气。
三人不待松口气,却听孙旭道:“风老头,你总算出来了。”
三人闻言,连忙回头,见身后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三人大惊连忙跪下道:“弟子见过风师叔!”
便是岳不群夫妇也赶紧上来见礼:“见过风师叔!一别经年,风师叔还是清健如昔!”
那老者受了几人的礼,看了看四周几个华山弟子,道:“清健还是有些,如昔是谈不上了。”
这老头赫然便是风清扬。
岳不群激动道:“当年之后,我等遍寻师叔不得。若师叔坐镇华山,岂有今日之衰?”当下又磕了个头:“弟子请师叔执掌华山,弟子愿让出掌门之位。”
那边封不平三人闻言大喜,他们拼死拼活就是为的剑宗一脉再掌华山,若是剑宗做掌门,无论是谁都一样,况且是眼前这位剑术通神的风师叔,三人齐声道:“请风师叔执掌华山。”
风清扬淡然笑道:“不群,你虽为华山壮大殚精竭虑,可是太过工于心计。师叔已这般年岁,还有几年好活?若不是今日为救不弃,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们的。”
说完不理众人,走到孙旭面前道:“阁下学究天人,已是仙人之体,何苦为难小辈?”
孙旭笑嘻嘻地道:“久闻华山前人中有位叫风清扬的,剑法无双,败尽当世英豪。在下想来讨教讨教,以正在下名号。”
“阁下何必如此?不如这样,老朽认输,将这名号让与阁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