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带到那间有血腥味的屋子里,江文涛的包袝已经找到了,要得到确认的话,必须由他自己清点里面的物件,才能证实他的身份。
包祔里面有江文涛的几身替换衣服,还原封未动,继续往下翻倒,找到了一些碎银,原本是三十俩银子,为了卖一匹马,于是花去了二十俩,还有用一俩银子向那书生气的人索要了一张地图,包衬里还剩下九俩多,似乎一分不少。再在内面找了找,可是青云尊者交给江文涛转交给师伯——青山尊人的一封亲笔信却不见了。
“师父给我的那封信不见了?!”江文涛惊讶的念道。
由青云尊者写给师兄青山尊人的那封亲笔信,是证明江文涛是青云山上青门第三代弟子唯一的一件证物,一旦不见了,是否就有可能否认江文涛不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吗?进了这州府大牢,想要出去,首先就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必须要有证据,这是官府过堂的套路。
御史大人对着捕头喝问:“怎么一回事?”
捕头欠着身,于是将自己是怎样找到这个包祔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简单扼要的陈术了一遍:昨天捕头不是返回了县城,通过一番打听,找到了与自己一块的另两个捕快,追问起关于江文涛那个包祔的下落。
在大街上,江文涛被御史大人使的一种不知叫什么名的神功被掀翻,撞倒在城墙之上,顿时迷迷糊糊的过去。三个捕快在捆绑江文涛之时,那个丢了刀的捕快,不但从他腰间摘下了刀,而且见财起心,解下了他身上的一个包祔。
把江文涛押到州府大牢之后,由于捕头得到御史大人的信任,被留了下来,也另两个捕快然后离开,骑着马返回县城去了。
在审问江文涛之时,得知他的包祔不见了,里面有由青云尊者亲笔写给国师的一封书信,于是奉御史大人之命,捕头与一名官员,骑着快马奔往县城,经过一番周折,找着了那两个捕快,向他们索要包祔。
那个丢了刀的捕快,当打开包祔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些银俩,没有马上分脏,回到县城后,两个人约好进入一家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九俩银子便花了去,在搜找里面时,看到包祔内有一封信,两个捕快拿来一看,由于都不识字,把信笺丢在了地上,经过踩踏,以后就不见了下落。那个包祔内面的几件粗布衣服,两个捕快看不上,便搁在了吃饭的那间包房里的一把靠椅上。
在打扫卫生时,因为考虑到是官差的遗失之物,留了一个意,没有随垃圾一块扔掉,交给了老板而保管了下来。然而,丢在地上的一封信随垃圾一起,经过几番倒腾只怕不知去向了。
捕头返回县城,专程索要包祔,而且州府还下来了一个官员,两个捕快知道情况不妙,马上返回那家饭店,虽然包祔是找到了,却少了两样东西:九俩银子花了:还有那封信不知去向。银子挥霍了不打紧,只能由两个捕快补上,然而,关于那封书信就想着作马虎了事。
江文涛听后,大着声:“师父交给我的那封信,是不是你们故意丢失的?”
当然有这种可能,作为在官场上,讲的就是一个证据,只有青云尊者写给国师青山尊人的那封亲笔信,才能明证江文涛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一旦那封信没有了,就无法措实他此次是到京城,去拜见国师。
御史大人双目瞪着捕头,吼着声:“好大的胆,故意毁了那封信。”
“大人,为何要在乎一个山野村夫。”捕头想着搬弄是非。
如若是换上别人的话,一个堂堂四品御史大人,他会亲自过问这么一件事吗?就是大牢里的一些狱卒草管人命,是不会吭一声的。一指江文涛道:“这小子,像一个山野村夫吗?”
“大人说他是一山野村夫,就是一个山野村夫。”捕头还是玩着他的阴险狡诈。
御史大人大发雷霆:“那是一封写给国师的书信!”
“大人,不是国师,是青山尊人。”捕头仍然不知趣的。
“小子,看过那封信吗?”御史大人的眼睛再又转向了江文涛。
“见过一眼。”江文涛回道。
“青山尊人就是国师,皇帝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御史大人马上侧过头,对着捕头吼着。
“大人,”捕头偷偷的瞟了一目动怒的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实在是怒不可遏,一起身飘忽似的就到了捕头的跟前,轻轻的一个耳刮子,只闻“啪——”的一响声,在这屋子里回荡往复,只见捕头的脑袋一歪,身体随即旋转了起来,甩向了一边,紧接着撞着了墙壁,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似瘫痪的身子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江文涛和站在身边的一个狱卒,看到后,偷偷的转动着脑袋,只见在角落里的捕头,口中“哎呦呦……”的在叫痛不已,慢慢的挣扎,背靠着墙支撑起身来。
御史大人对着捕头吼着声:“连师国的书信,也敢毁!”
身体在抽动的捕头,突然“扑通”的一声,身子下跪在地,上体下伏:“大人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给本官把那封书信找回来,不然的话,被国师知道此事,会灭门的!”御史大人大声嚷着喉咙。
这回捕头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连连叩头:“小的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