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家村全村人,在十四年之前惨遭在一阵屠刀之下,几乎没有留一个活口,除了江文涛之外,没有人会像他这样背负着如此的深仇大恨。
庙外还有二三个忙着的民工,看到他们俩过来了,觉得有种纳闷和好奇。
玉儿走在前面,江文涛紧跟在背后,径直的走了进去。庙堂内,堆起一排排,从上至下用青砖砌成的条形台案,上面已经摆放了疮痍满目的牌位。从第一排起,往下推,灵位的数量,从少成逐渐的增加。
每一块立着的灵位上,都已经刻上了,十四年之前,死于一场屠杀血案之中所有村民们的名字。
庙堂内空间有些大,在用青砖垒成的好几排供奉亡灵的案台,中间有通向上面的一条过道,两边左右也各有一条上去的窄道。摆在这里的有七十至八十岁,年纪大的老人,在族谱中他们辈分要高,排在最上头;接着下来,是五十至六十岁已进入老年人的牌位;往下面推,就是二十岁之上的壮年人,他们占住了中间的几行牌位;再下来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几岁的孩童,估计有不少;还有没有断奶的婴儿的名字,便是最下面的一排了。
江文涛来这里是来祭拜他的父母双亲,当时他父母死时,江文涛才一个七岁的孩子,估计年纪在三十岁上下。根据年纪大、辈分高的摆在上面,而以江文涛他父母的辈分,不在大中而不在小里,应在中间几排里去找。
中间的一条过道,正对着大门,谁想要寻找摆放在这里的某一灵位,首先会选择从中间的过道,走上去。
江文涛按照自己的思路,以他父母当时的年纪和辈分,被供奉在此的牌位,应被安放在中间的某一排上。一进入庙堂,于是先没有做左顾右盼,而是沿着中间有些坡度的一条过道,向上行走几步距离,到了大致位置再找。
跟着进来的玉儿,可不像江文涛那样,而是从引入眼里的第一排的牌位查寻起,扫目过后,大都还是一些襁褓里的婴儿。
当扫视第二排之时,玉儿突然一声惊呼:“江文涛!”
显然不是在唤上面的师弟,因为玉儿的一双眼睛在盯着一块牌位。当玉儿要喊江文涛之时,不是师弟就是夫君。可从来没有唤过他的名字。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在上的江文涛被玉儿突如其来的喊声,吓着了,赶忙转过身来,问道:“师姐,怎么大呼小叫了?”
玉儿用一只右手的食指指着第二排的一块牌位,道:“江文涛。”
“那是你师弟的名字。”江文涛还没有马上明白过来。
“师姐看到了,上面的一块牌位上刻着师弟的名字。”
“有这种事?”江文涛感到纳闷。
旋过身体后的江文涛,几个快步跑了过来,一侧脑袋,双眼盯上玉儿指着的那块灵位上,的确刻着清晰可见的“江文涛灵位”几个字。
“还真的,上面摆着江某人的一块牌位。”看到这,不知江文涛是怎样的一个感想?
“师弟,这是什么意思吗?”玉儿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还能什么一个意思,认为我江某人死于那次举起的屠刀之下呗。”
“眼前的夫君活得生龙活虎,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摆上一块刻上师弟名字的牌位。”玉儿说着,上前一大步,一只手支撑在砖案上,借着伸过去的上体,另一只右手抓住那块上面刻着江文涛名字的灵位,一收身,口里喊着:“去你妈的!”随着一扬起手臂,随即抓在手里的一块牌位,朝大门口外甩了出去。
只闻发出“哎呦”的一声,这一扔便出事了,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向庙堂走过来的几个人中前面的一个。
玉儿定眼一瞧,有种面熟,好像在桥头上见到的骑在马上,向江文涛和玉儿他们俩发起了大开杀戒的几个家伙,不但没有伤害到他们两个,反而他们自己丢了三条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