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个巴掌,不仅仅是托尼·斯塔克被打懵了。
就连这灯红酒绿的劲爆音乐都停了下来。
哈皮终于反应过来,冲到一旁的衣服中,拿出一把枪,指着埃斯卡,大喝一声“住手!”
埃斯卡冷冷的瞥了过去,哈皮一个激灵,把枪丢了……
托尼·斯塔克这个气,瞪大了眼睛,刚要再骂一句,可停止了的彩灯,和再度亮起的LED柔光,让他看清了来人的脸,一时间,两行泪珠,划过脸颊,近四十岁的汉子,泣不成声。
“父亲?”
哈皮一咬牙,一把又把枪抄了起来,拿在手中,自己老板兼好友,都被打得叫爸爸了,自己这还能看着?
埃斯卡听到托尼的呼喊,心头也是一紧,在和父亲最后一面,仍旧是吵架,那种遗憾,永远也无法弥补。
叹了口气,埃斯卡松开了手,摸了摸托尼的头,柔声道“都长这么大了,大侄子,我不是你父亲,我是他的哥哥,埃斯卡。”
托尼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是回神,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
不可置信的狐疑问道“埃斯卡大爷?不可能啊,即使你真的活着回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啊。”
埃斯卡哈哈一笑,全然忘记了,刚刚四个大比兜给自己大侄子带来的多大的伤害。
“真的是我,我回来了,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别怪大爷,我打你是因为恨铁不成钢。”
本来托尼还沉浸在亲情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可是这最后那句,恨铁不成钢,直接点燃了托尼沉寂已久的愤怒,对于父亲的怨气,和这些年积攒的遗憾,在一瞬间倾泻而出,怒吼道。
“恨铁不成钢?!我是不是永远得不到你的认可?!我十五岁时就进入麻省理工学院电子工程系大学部就读并以最高分毕业,你和母亲意外去世,我二十一岁扛起整个斯塔克工业的大梁,买下刹车系统有瑕疵的公司,修正了设计上的缺陷。
现在,整个世界都知道我斯塔克工业的大名,你告诉我,我还哪里不成器,我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认可?!告诉我啊!你告诉我!!!”
最后几句话,托尼疯狂的捶打着埃斯卡的胸口,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宛若一个幼稚孩童,埃斯卡则平静的承受,等待着托尼的情绪散去,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平静的说道。
“吼出来,好点了么?你的父亲,这一辈子有无数的成就和发明,但是他一直以来,觉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拥有了你。
他和你一样,都很别扭,所以从来不会将这些说出口,但是,你跟不知道玛丽在怀着你的时候,他是一副怎样的状态。
我打你,我觉得你不成器,不是因为你纸醉金迷,也不是因为你在事业上做的不好,而是因为,你将父母死亡之谜,毫不思考的置之度外,用悲伤和自责来内耗自己。
这不是我斯塔克家的种!现在,给老子站直了!大声的告诉我!你叫什么?!”
随后,埃斯卡瞥了一眼周围的宾客,怒吼一声“滚!”
这些个宾客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溜烟的蜂拥而出,仅仅留下哈皮在原地发呆,埃斯卡一瞥他,什么都没说。
哈皮,点头哈腰“哎,好嘞。”
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虽然大家都有一个看热闹的心,但是斯塔克家的家事啊,除了那些不要命的小道记者,谁敢这么看啊,回过头想起来,软刀子杀你,真跟玩似的。
埃斯卡见所有人都走了,托尼还是不出声,抡圆了又是一巴掌“说!你叫什么?!”
托尼斯还是不回答,埃斯卡抡圆了又是一巴掌“老子特么的让你说话!”
可怜的托尼,脸都被打肿了,咬着牙怒吼道“我叫!托尼·斯塔克!”
“大点声!”
“老子特么的,叫特么的,托尼·斯塔克!!”
埃斯卡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托尼,整个右半边脸,肿的跟被蜜蜂叮了似的。
“很好,记住了,你是我斯塔克家的种,这辈子,就给我记住俩字!!高!硬!现在,滚去医院把伤治好,明天正午十二点,我要看到你坐在斯塔克工业的董事会上,把没有用人都给我踢出去,什么狗屁奥巴,他也配你叫他叔叔,长点脑子!买凶杀你的不知道么?!”
一边说,埃斯卡一边用手指戳着托尼的头。
本来依照斯塔克的性格,即使打不过,也不会这么被动的,但是在埃斯卡面前,他就是不敢反抗,最多也就发泄一下而已。
也许这就是血脉的压制。
叮嘱完托尼,埃斯卡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那个死胖子!滚进来!”
不一会,哈皮狼狈的穿着西装,冲了进来,很慌张的站直,敬了一个礼。
“是,埃斯卡先生!”
埃斯卡眉头紧锁,上下打量了一下,呵斥道“什么样子!作为保镖,胖一点也就胖了,老板疯你也能跟着一块么?罚半个月工资,下个月好好表现的话工资翻倍,现在滚蛋,把这些派对上的人都给我打发走。
顺便给托尼的助理打个电话,让她带两套上好的西装到岸边。”
哈皮暗暗叫苦不迭啊,其实他真不跟托尼疯,今天是托尼特许了他一天假,才想着一起玩一玩,结果这就让埃斯卡这位大爷赶上了。但是人家说的确实也是没毛病,只能跟打了败仗的公鸡一样,灰溜溜的去执行任务了。
托尼脸上虽然痛,但是这也激起了他的血性,虽然疼,但是他就是忍着,不摸也不表现出来。
埃斯卡对此很满意,拉着托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露出了久违的温柔。
“唉,大爷这一走三十九年,也是委屈你了,我在太空漂浮的时间不稳定,本以为回来只需要十年,没想到多了二十九年,倘若我能早回来一些,霍华德他,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