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是见色起意了?”
千反田成玉摇了摇头。
“并不是……”
除了偶然遇到这一点,无论从其他哪个角度讲,他都是蓄谋已久的,不,是日久生情后的团党叛徒。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突然一见钟情了呢。”
带几分冷淡的,雪之下点了点头,错开笔挺的双腿向前而去。
千反田成玉也不恼,正想骑车先行,又想到昨天放在雪之下鞋柜里的纸条,推着车子追在她的右侧面询问道:
“昨天回家的时候,看到好多男生给你鞋柜塞了情书。”
“都丢掉了。”
雪之下说这话时表情冷淡的像白纸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神情的波动。
千反田有点头疼,那岂不是说他完全是做了无用功嘛,“呃……雪之下,里面有一张普通的纸条,不是带信封的情书……只是简单的折起来的。”
雪之下停下脚步,似乎吐了口浊气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也丢掉了。”
“………”
千反田觉有点郁闷,这也真是够失算了。
只不过原本在他看来,本质温柔而通情达理的雪之下对于情书的态度是不可能看都不看就丢掉的。
就算是一个路人窜出来表白,她也会好好考虑怎么毒舌一句再拒绝的。
“雪之下你就对鞋柜里的情书这么熟视无睹?”
雪之下望着远方的视线转移到千反田脸上,又很快移开。
“我昨晚看到已经去过那家医院了……不然,你觉得我对你会用这么和善的态度?”
“呃……这就已经是你和善等级的态度了吗?”
千反田成玉心里无奈,雪之下同学你要是真的和善,就请不要把告诉我纸条也丢掉了啊!
从雪之下雪乃那漂亮高挑的下巴到白皙脖颈的圆润曲线,整个略微压低,感觉就像再说:“是的,请千反田君跪下来感恩戴德吧。”
千反田撇撇嘴,暗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接着他咳嗽一声说道:“总之,你去过医院,那我就放心了……你是坐巴士还是电车?就在前面的路口的樱花树那里分开吧。”
雪之下雪乃侧身凝视着千反田,她的语气略有戒备和疑惑,“感觉……你对我很了解?”
“不。只是我的个人感觉……比如说雪之下你昨晚去了医院病房,又会是怎样的剧情,我就完全猜测不到。”
话题转到这里,雪之下雪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那个……比企谷同学……好像对你成见不小……”
“诶?!”
“你们是情敌?”
“呃……大概是他妹妹的事让他对我有点误会……”
千反田成玉对这个问题全无准备,顿时心虚到极点。
这时晨风一吹,满天的樱花瓣在风中眷恋地回旋轻舞,或驻足在雪之下肩头,或是顺着她的长发和娇躯滑落。
最终,一瓣瓣樱花无所依托地安卧在褐色的砖道上,那些嫩粉、柔黄,以及些许的丝丝浅红,都在花瓣中若隐若现地流淌……
只听雪之下雪乃若无其事又冷冷清清地问道:“他妹妹几岁?”
喂!
雪之下,你和这春天里温暖的樱花背景很不搭调,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