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刚刚开口,就在由比滨结衣可怜兮兮地眼神中败下阵来,雪之下扭过头低声道,“好吧,我以前是很生气,但并不是现在,而且我也没有怪你。”
“嗯、我出去了。”
由比滨结衣仿佛被雪之下的逻辑绕晕了,机械木偶般点点头,就要慌张地跑出了教室。
千反田成玉上前拉住了她。
突然的情况让他一开始有些发懵,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等由比滨就要消失在眼前,他才如梦初醒地拉住了由比滨。
但之后再说些什么才算正确,依旧是一个难解的谜题。说话声在安静的教室回荡过后,一阵沉默笼罩下来。
千反田成玉没敢让沉默的气氛发酵,虽然明知道说什么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状,还是努力开口道:“是我约了结衣去图书馆写作业……她只是普通的来找我,如果不是什么隐秘,也让她听着吧。”
“是吗……”
雪之下发出近似叹息的声音,抬起脸庞,用濡湿的双眼看向千反田成玉,又迅速地把视线移向由比滨。
“我理解你……对于你这样普通的少女,有些感情是让人无可奈何,你也只是千反田成玉的受害者。”
“…………”
千反田成玉苦笑一下,轻握着由比滨的小手,看向雪之下雪乃湛蓝的眼眸,“是我贪心不足,想要你们都留在我身边,但这份感情绝对是真挚的……呃……那冷淡的眼神是什么情况,我已经知道自己人渣了。不需要再提醒我。”
“不,没什么……biàn tài都喜欢打直球吗?”
雪之下雪乃扭头看向窗外,露出温柔但有点寂寞的笑容,“算了,反正等明晚见过母亲,我们就能彻底的解开关系。”
“明晚?”
千反田成玉咀嚼着这个时间点,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毕竟昨天才刚刚知道在雪之下太太心里他已经是个人渣了。
“你刚刚想说的就是去拜访雪之下阿姨的事吗?”
雪之下点点头,“嗯……昨晚回了家里,和母亲说好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由比滨结衣安静地听了几句,却是越听越糊涂,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千反田成玉原本不想说,但架不住形势所逼,只好把当初和雪之下约定的以**换婚约解除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这样真的能解除婚约吗?”
由比滨有些惊愕地询问,但她的眼神分明隐藏着更多情绪。千反田艰难地点点头,“毕竟寻常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猥亵自家女儿的混蛋吧。”
“由比滨同学以后也无需再在意我,我也没有插足你们之间的理由。”
雪之下雪乃双手环起,搂住自己的手肘,微笑着对由比滨说道,“嗯、所以由比滨同学只要把这段故事当成你感情路上一段简单的磨砺就好,毕竟你坚持站在了他身边呢。”
由比滨露出一丝苦涩地微笑,用力抓着千反田成玉的手问道,“但要是雪之下阿姨,已经知道了这其实是你们合伙想出的计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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