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领命,回梁山不提。到了第二天。杜迁一个人回来了。晁盖纳闷:“时迁兄弟怎么没跟你来?”
杜迁叹了口气,“我回到山上,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宋公明哥哥,并请公明哥哥派时迁下山。公明哥哥说,不巧的很,时迁兄弟病了,不能下床。因此没能请到时迁兄弟。只好自己回来了。”
阮小七冷笑一声:“他可病的真巧。”
石秀看着阮小七,冷冷的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吃五谷杂粮,病了也很正常,有什么巧不巧的。”
“我们下山的时候时迁一点事也没有,我们现在需要他出力了,他倒是病了,天知道他是什么病!”阮小七回望着石秀说道。
石秀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病了就是病了,怎么,谁规定的生病还需要看个时候!”
阮小二也站了起来,晁盖见此,知道他们两个性急,再说下去只怕不好,当即咳嗽了一声,问道:“杜迁兄弟,你是亲眼见到时迁兄弟了吗?”
“是公明哥哥说时迁病了,吴学究也说了。我并没有见到时迁兄弟。”杜迁回答。
“哦。”晁盖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林冲道:“既然时迁兄弟有病,那我们就强攻曾头市。”
“不,强攻的代价太大,我不能让兄弟们冒这个险。”晁盖沉吟了一下,“曾头市三面靠山,解珍解宝兄弟翻山越岭惯了,擅长山地战。他们两个可以带兵翻山偷偷摸进曾头市,我们和他们上下夹击,里应外合,曾头市唾手可得。杜迁兄弟,辛苦你再回梁山一趟,把解珍解宝兄弟两个请下山来。我就不信,他们两个也病了。”
杜迁领命,又往梁山去了,其他众头领也各自回帐。却说三阮回到自己的帐中,阮小七忿忿的说道:“大哥二哥,那时迁明明是装病,就是不肯出力,那石秀竟然敢那样说话,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晁盖大哥也不生气,他就应该派我上山去看看那时迁到底病了没有。”
阮小五说道:“三弟,即便是你上山,那宋江只要坚持时迁病了,你也没有办法。倒是三弟你,脾气太急了。刚才你和石秀如果打起来,那晁盖哥哥才难办了。我们都知道,现在梁山大权在宋江手里,晁盖哥哥被架空了。我们是要帮助晁盖哥哥夺回大权,不能到处给他树立敌人。你的脾气要改改了。”
阮小二笑道:“是啊,幸亏晁盖哥哥一句话把矛头指向了宋江,石秀这才无话可说。”
阮小五道:“是啊,晁盖哥哥变了,我总感觉,自从晁盖哥哥昏迷醒了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了?怎么变了?晁盖哥哥还是晁盖哥哥,还是那个样子啊。”阮小七奇道。
“不是说他的样子变了,而是说他办事的风格,说话的水平,考虑问题的方式,都跟以前不一样了。”阮小五道。
“怎么变了?”阮小七道。
阮小二接口道:“就拿刚才你跟石秀的事情来说吧。以前晁盖大哥肯定会骂你们两个,不让你们吵架。但是今天,他只向杜迁问了句‘你有没有亲眼见到时迁’,就把矛头指向了宋江。”
“这句话问什么把矛头指向了宋江?”阮小七不解的问道。
“你真笨。石秀跟你吵嘴,是因为你说时迁装病。石秀跟时迁关系好,当然要帮着他说话。晁盖大哥早就猜到是宋江不让时迁下山,所以就这么问。杜迁果然说没见到时迁,聪明人都会想到是宋江怕晁盖大哥破了曾头市,所以不让时迁下山。这不是时迁的问题,所以石秀后来也就不说话了。”阮小五说道。
阮小二接口道:“不但如此,而且这样一来,尽管众头领都是宋江的人,但其中难免有些人对宋江这样的做法嗤之以鼻了。”
阮小七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以前晁盖大哥确实不会这么做。”
“这还是小事。今天两个和尚诈降,晁盖大哥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奸细。听了和尚的话后,立刻就有了攻打曾头市的主意,在知道时迁不能来的情况下,马上又有了攻打曾头市的方法,还反过来将了宋江一军。这样的事情,晁盖大哥以前是无论如何想不出来,也做不出来的。”阮小二感叹道。
阮小七奇道:“晁盖大哥怎么将了宋江一军?”
阮小二道:“晁盖大哥明知道宋江是怕晁盖大哥攻破曾头市抢了功劳,威望增加,所以不让时迁下山,晁盖大哥偏偏又让杜迁去山上请解珍解宝,他就是要让宋江看着办,他们总不能都生病吧。这招棋走的高,毕竟晁盖哥哥名义上还是梁山之主,宋江总不能做的太过了!我也想知道,宋江会不会让解珍解宝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