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相说道:“晁盖大哥哪里话,我们众兄弟一心投奔大哥,只怕招待的不周,大哥不必心中不安。”
晁盖叹了口气,“既然大家如此待我,我也不能隐瞒大家。钟相兄弟,我刚见你的时候,不知你的底细,便没有说实话。其实,梁山大权早已经被宋江夺走,我只是名义上的梁山泊主,即便如此,宋江还是不放心,趁着我病重,竟然暗地里要害我,害的我病情反复,差点丧命,多亏神医安道全,提出我的病只有他的家中才有药,因此才能下山。所以我才要兄弟们帮我弄个落水而亡的假象,就是为了瞒过宋江,等养好伤再回梁山,与宋江算账。”
杨幺心内想到:钟相大哥果然算的不错,晁盖和宋江果然起了内讧。
钟相说道:“原来是这样,当日大哥不知我们的底细,当然不能说明,大哥现在告诉我们真相,那就是把我们兄弟当做自己人了。”
晁盖说道:“这两日来,大家诚心待我,我晁盖乃是一条硬汉,自然诚心结交大家,所以才以实相告。宋江如今势力很大,众位兄弟,如果害怕宋江报复,如今晁盖不能动弹,任凭你们把我交给宋江,如果大家认为晁盖可交,是个好汉,就让晁盖在这里养伤,等我伤好了,我们一块回梁山,与宋江算账。”
钟相说道:“大哥,我们在江湖听的传言,都说宋江是个仁义道德的人,我们也曾想去投奔,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亏得大哥曾经去江州劫了法场,这才救了那宋江的性命,宋江恩将仇报,居然鸠占鹊巢,这样假仁假义的人,我们兄弟虽然不才,却也不屑于跟随他。如果大哥不嫌弃,我们愿意追随大哥。”
钟相说到这里,跪拜在晁盖跟前,夏诚杨幺钟子昂也急忙跪下,一起说道:“愿意追随大哥,听从大哥吩咐。”
晁盖道:“好,从今天起,我们大家都是好兄弟,晁盖有病在身,不能回礼,大家快起来。”
众人起来,各自找椅子坐下。晁盖说道:“宋江带人在黑水河打捞尸体不着,已经回去好几天了,我想他一定会急着名正言顺的当大头领,不过,有公孙胜在,他肯定不能如愿,夏诚,你马上启程,去梁山找朱贵,打探梁山有什么动静,我们必须知道宋江下一步想干什么。绝不能让他做了梁山泊主,不然的话,我们即便回到梁山,也无计可施了。”
夏诚领命,骑快马到梁山脚下朱贵的酒店。朱贵早以得到公孙胜的嘱咐,有人来了就把梁山上发生的事情仔细告诉来人。公孙胜当然不能告诉朱贵晁盖还活着,朱贵也不敢问这是为什么。不过,朱贵,杜迁,宋万三个人是最早上梁山的,比林冲都早,自从宋江上山后,他们三个受到排挤,心中一直不满,因此才能被公孙胜说服利用。
朱贵把梁山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告诉夏诚。夏诚不敢耽搁,急忙回来复命。
夏诚把梁山众头领举荐宋江做大头领,幸得公孙胜以晁盖遗言为由,没有让宋江得逞的事情告诉晁盖。然后说道:“现在梁山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宋江无意间听说了河北玉麒麟的名字,便派吴用下山去请卢俊义了。哥哥,梁山一向是听到谁的名声,便要把这个人请上山吗?”
晁盖冷笑一声说道:“宋江请卢俊义上山,是被我曾经的遗言挤兑的结果。他怕梁山其他头领抓了史文恭,就只能让此人做梁山泊主,他从外面找个新人抓住史文恭,梁山上众头领肯定不服一个新人做主,这个新人只要不傻,就不敢做梁山泊主,宋江这是为自己当梁山泊主铺路呢。”
夏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晁盖说道:“夏诚兄弟,现在是非常时刻,随时要知道宋江下一步要干什么,你每隔三天,便去一趟朱贵的酒店,打听消息。”
晁盖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打探消息暂且不提,单说吴用和李逵离开梁山,行了几日,终于赶到了北京城内。
吴用打听到卢俊义有个当铺,问明了地址,当即摇着铃铛向卢俊义的当铺走去,口里念道:“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此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贵,知贱。若要问前程,先赐银一两。”
北京城内的小孩子,听到吴用算卦一两银子,又见李逵长的难看,都在后面跟着笑。人越聚越多,到后来,竟然有几十个小孩子跟着看热闹。
吴用来卢俊义当铺的胡同,铃铛摇的更响,叫的声音也更大了。可惜走过了当铺,走到了胡同口,也没见当铺有人出来。吴用回过头来,又走了一遍。
卢俊义正在当铺里面坐着,听到外面喧哗,把当值的叫到跟前问道:“外面为何喧哗?”
当值的回道:“一个外地来的算卦先生,要一两银子的卦金,这个谁人舍得,因此喧哗。”
“他既然敢要一两银子,想必有些真才实学。你去把他请来。”卢俊义说道。
当值的急忙出了当铺,把吴用叫住,请到了当铺里面。吴用李逵进了当铺,让李逵坐在椅子上候着,自己来见卢俊义。只见卢俊义身材高大,眉分八字,目光炯炯有神,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吴用上前施礼,卢俊义欠身回礼道:“先生贵乡何处,尊姓高命?”
吴用道:“小生姓张名用,自号谈天口。祖籍山东人士,能算皇极先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卦金白银一两,才肯算命。”
卢俊义心中一动:这厮自号谈天口,分明是说自己姓吴,吴用,难道是梁山泊的军师吴用?他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