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代不设车兵的传统被后来的两宋继承,可两宋又无法维持一支有相当战力的骑兵部队,没有战车掩护的两宋步兵在野战中败多胜少,却也不是什么异事了。
总的来说,两万重装甲士能在一切冷兵器步兵近战中取得决定性优势,五千重装甲骑能击溃一切没有掩护设施的步兵集群。
而只需一万耐力和射程超长的蒙古弓骑兵,便能在持久拉锯战中成功的拖垮前面二者。
取得有限战场宽度上的最优解。
这便是原时空中金灭北宋,蒙古横扫欧亚的最终秘密。
换言之,一支冷兵器时代的“无敌”军团编成,应该是这样。
两万铁甲步兵,五千具装甲骑,一万远射弓骑,一共战兵三万五千人。
当然由于骑兵消耗远胜步兵,维持这样一支军团的战斗力,大致还需要不下五万的辎重辅兵。
自然,这样一支理论上“无敌”的军团,对于作为皇帝需要自固权位的陈伯宗而言,不可能真正使之完整的编成。
它需要在平时被拆分成十数个备用单位,在战时只要能够借由其中半数左右临时编成那样理想的军团,便已足够。
而两年以来,陈国的军队也便正就在这样的建军思路主导下进行着建设。
到此,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陈伯宗问旁侧侍立的五兵尚书萧济道。
“萧公,现下我国中诸军甲械装备如何?”
萧济答道。
“禀陛下,我国中有兵凡二十万八千,其中有甲者九成,大略十八万人,多为皮、布之甲。”
“诸步军备铁甲者计两万六千人,而复有骁骑、游骑二骑军,人马具铁甲,凡四千人,是故国中铁甲士大略有三万之数。”
陈伯宗轻点了点头,稍顿,他又问道。
“现今军中骑卒之数如何?”
萧济答道。
“除辽东平、乐二州之骑卒数千外,江南已练轻骑五千,重骑四千。”
“而今辽东、齐人,俱往江南贩马,国家府库充实,军中马匹未称缺乏,然士卒新习骑术尤须时日,一二岁后,我国中当更可得骑卒六、七千人。”
对于这些数字,陈伯宗却是尤觉不足,徐度的猝然离世,提醒着他军中宿老正在日渐凋零,那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让他多了几分焦急。
他犹豫片刻,终于同二人道。
“毛公今岁可多发劳役,多造甲械,今岁伐周,军器损耗必多,实当足此预备。”
“今岁举兵,所费必多,恐无余财购马匹,萧公可令诸军多练骑卒,或可二人用一马轮流练之,待明岁钱粮足备,便即补足。”
“伐周之事,将在不远,不日朕将亲往上游,兵备之事,惟望二公勿见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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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陈帝陈伯宗以中卫大将军章昭达为(一品)车骑将军,先密发上游,督运上游粮草于郢州(今武汉)。
又为工部尚书毛喜加侍中衔,以岳丈右卫将军沈君理兼丹阳尹,总建康宿卫事,并命二人佐安丰王陈伯茂留守建康。
是月,突厥西部室点密可汗以厭哒已灭,萨珊波斯最为外患,欲与泰西拜占庭国联结,共图波斯。于是命粟特人为使者,从汗帐西迈天山,向万里之外的拜占庭都君士坦丁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