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灵草就想换他的灵术。
这家伙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不过虽然白了夜星云一眼，张阿土却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双手交叉，两只胳膊抵在桌上，凝实的眼中透着郑重。
“你，真的要学吗？”
夜星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当然。”
这么强大的术法，谁不想学？
不想学高深术法的术师不是好术师。
而面对夜星云干脆利落的回答，张阿土面色并无波动，又是淡淡的问了一遍。
“你，真的要学吗？”
夜星云又是点了点头。
不过回应给夜星云的仍然是那同样的问题。
“你，真的要学吗？”
夜星云这时的答复就不想之前那样可以脱口而出，他思索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难道，这术法有很大的弊端。”
“有，弊端很大。”张阿土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说着，他摸出怀中那根骨头。再度见到这根骨头，夜星云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被它在脑壳上狠狠重击的那一幕。
不过眼下的夜星云对于这根骨头不再有任何小觑，能藏有神髓奇经那种高深的神髓秘法，这根骨头显然并非凡物。
张阿土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般，手掌在骨头上轻轻摩挲，道：“我之前施展的术法也是我今日研究这根骨头得到的，其名为神髓祭术，其口诀为‘我以神髓祭奇经’。乃是通过将自身神髓饲养给神髓巨像，临时召唤出巨像发动攻击。”
夜星云点点头，看来他之前见到的巨像果真如自己神髓海奇妙空间中的巨像一般。
“不过这神髓祭术，也是有极大的副作用，其中一点就是对于神髓的消耗极其巨大，以我现在的实力强行施展，已经是对神髓造成损伤，想要恢复，没个个把月时间完全不行。而且以我猜测，正常情况下若想施展出这招神髓祭术，恐怕至少需要凝聚出神髓丹，甚至神髓泉才可。”
夜星云闻言，轻轻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料想到这术法对于神髓气的要求如此苛刻。神髓泉，那可是足以媲美灵泉境的强者。不过回想起张阿土施展时那术法的霸道程度，有这种条件，倒也并非难以接受。
张阿土喝了口茶，继续道：“而且这神髓祭术还有一个极大的弊端，就是一旦将自身神髓气献祭，那么你的神髓宫也就与神髓奇经绑定在一起。从此之后就只能修炼神髓奇经，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夜星云闻言，也是一怔，他问道：“那这神髓奇经能够支持术师修炼到什么程度。”
他的野心不小，倘若神髓奇经不能支撑他走到很好的高度，那修炼这神髓奇经无疑是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阿土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地道：“神髓奇经分为三重，而我们修炼的巨像锤炼神髓乃是其第一重的修炼之法，第一重修炼至大圆满应该可以将神髓修炼到星辰境的巅峰。而至于第二重与第三重锤炼神髓的法门与能达到的境界，我也不清楚。”
夜星云抓着茶杯的手都是颤了颤，茶杯中的茶水直接是洒在他的衣衫上，不过此时他顾不上被茶水打湿的衣衫，其眼眸中全是震惊之色。
他虽然清楚神髓奇经足够玄妙，光是他那狂野的锤炼神髓之法就可见一斑，不过神髓奇经所能达到的高度，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星辰境巅峰，这在星月帝国已经是绝对顶尖的强者，而这还是神髓奇经第一重所能达到的高度，而第二重，第三重呢。
夜星云想到此处，吞了口唾沫，星辰境之上，乃是天道境，而星辰境修炼至大成，显然能够祝他获得媲美这个境界的力量。倘若自己拥有媲美天道境的实力，那在星月帝国可以说是随便横着走，那落云宗中的诸多问题想要解决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甚至，说不定天道境都不是神髓奇经的终点。
他的目光渐渐炽热，对神髓奇经的上限有了初步的了解后，他觉得张阿土所说的那些神髓奇经的缺点都不是缺点，他现在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棵树上吊死。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张阿土见夜星云那兴奋的神情，又是一盆冷水浇下，
“神髓祭奇经，事实上才算真正开启了神髓奇经的修炼，而踏上这条路后，神髓奇经的锤炼将会愈发疯狂。等你凝练神髓丹后，锤炼的巨像会出现第二尊，而凝练神髓泉后则会出现四尊巨像，以此类推。”
“神髓奇经对于修炼者神髓的锤炼将会越来越狂暴，而一旦修炼者意志不坚定，那他的神髓宫，乃至他的灵魂都会被生生锤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逃避也不可，因为神髓与奇经相连，一旦超出一定时间没有接受神髓奇经的锤炼，那你的神髓气会逐渐紊乱，甚至精神也会崩溃，最后成为疯子。所以，逃避也没有作用。”
夜星云听了张阿土这番话，终于是陷入长时间的沉默，这神髓奇经，还真是一部奇特而霸道的神髓秘法。
“如果你不选择以神髓气祭炼奇经，也可继续修炼，只不过那将只能进行第一重的修炼。不过等你第一重修炼圆满也可寻找更加适合的神髓秘法转修。”张阿土又是提醒道。
见到陷入沉默的夜星云，他等待了片刻，才开口道。
“那么，你想做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