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匆匆的撤了个谎,心里却扑嗵扑嗵狂跳不止。
虽然方才那段话听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理由,但对于不善言辞的他来说,脸上那一抹红晕却早就出卖了自己。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嘴里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的人。
“是吗?”
凌烟狡黠的冲他一笑,与此同时又伸出纤细的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淡然道:“我想这玄元剑仙带着他徒弟在半空中疲于奔命,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吧,不如我先将剑气给收了,再与他解释一番如何?”
“行啊,我也有点担心伤到他二人性命,到时候就百口莫辨了,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还是以和为贵比较好!”白暮谨慎的点头称是。
念罢,凌烟缓缓将手中的玉寒萧举过头顶,右手食指则捏了一个剑诀,在白暮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之下,手指凌空划了一个虚圆,顿时从她的手指内凭空滋生出一丝青色灵力,以最快的速度渡入到玉寒萧中,嘴里则大喝道:“收!”
待一系列动作完全之后,头顶的天空之中很明显的传来一阵嗤嗤的轻响,接着只觉眼前绿光一闪,一股质若无形的剑气笔直奔入到玉寒萧里,转瞬消失不见。
从她放出萧身内的剑气,再到收回这些逼人的剑意,这一收一放之间,完成的可谓行云流水,完全当得起大家风范。
再反观自称为剑仙的玄元,此时已经带着弟子从半空中疾速坠落下来,待快要落地之时,这才狼狈的使了一个千斤坠身法,稳稳踩落在泥地上,那小型宝塔一般的身躯,在第一时间激起万千尘土飞扬,场面同样甚是壮观!
再一看他二人脸上的表情,却又有些神色各异。
玄元剑仙虽然在空中躲避剑气之时,不小心被隔伤了两处地方,手臂上也有血丝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将那火红色的袍子染的更加鲜艳,而且他整齐的鬓发也已经有些凌乱,与先前出现时那种精心打理过的妆容,颇有一点背道而驰的感觉。
但令人敬佩的是尽管境地如此不堪,但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惯的从容和镇定,并没有因为自己被追得满天乱窜而失了宗师之风度。
不过他的弟子申屠德,也就是那个指证白暮的年轻人,情况可就比较惨了。
虽然在玄元剑仙全力的维护之下,他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连衣衫和鬓发都不曾有一丝凌乱,但落地之后他却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当下也顾不得干净与否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完全没有一点方才的嚣张气焰。
“小丫头,你到底是谁?”
“为何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从你方才表现出的修为来看,怕是不在归墟殿四大圣子之下啊!”
玄元剑仙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好奇的质问,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傲然,似乎完全没有为自己方才的落败而感觉到难堪,当然也或许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输了。
对于这种行事作风,白暮其实是非常反感的。
由于长年跟师父白泽生活在东望山的原故,白暮的性格其实非常洒脱,就如同大自然那般完全不拘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