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宗在自己屋里跟鲁雅楠掰呼,白客要过去敲门阻止的话有点不合适,也略显残忍。
正踌躇间,白宗的吹嘘炫耀又开始升级了。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白宗好像在摆弄银元。
眼下,邮票、古董这类东西吹嘘起来有点难度。
但真金白银在啥年代都是硬通货。
“这么多?不会是假的吧?”
“你看看会不会是假的?”
鲁雅楠叮叮当当摆弄着。
白客这些银元都是彪子收上来的。
彪子虽然彪,但没几个人敢拿假银元糊弄他。
因为彪子本身就长得人高马大,虽然是个弱智,看起来却像精神病一样,让人有些打怵。
更要命的是彪子虽然脑筋不灵,但记忆力超好,谁家卖给他几块儿银元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谁要是骗了他,那还不直接找上门啊。
靠彪子在外面忙碌,白客都已经收了好几箱子的银元了。
有时也给白宗十来块,让他摆弄着玩。
鲁雅楠叮当摆弄了一会儿,惊叹道:“像是真的哦。”
“那当然了,要不给你一块儿?”
“我要这玩意干嘛,又不能当钱花。”
“怎么不能当钱花,两块钱买的呢。”
“两块钱干啥不好,买这个。”
“可以拿来打戒指啊,你看你这根手指要是戴上戒指一定好看……”
“去,去,别摸我手。”
白客在外面不由得对老哥的撩妹技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一想到老哥要拿银元打戒指白客顿时又紧张起来。
眼下很多小青年都用银元打戒指,从眼下的时期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很多银元就被这些妖艳贱货熔掉了,到后来都把银元的价格炒到五元一枚了。
他们熔掉的银元中不乏二三十年后价值几十万的极品银元。
当然,没有他们的大量熔毁,后世的银元价格也不会涨得那么多。
可这事儿不能在白客眼皮底下发生。
白客正抓耳挠腮之际,姥爷正好从屋里出来,走到房前的地里,打算侍弄侍弄野花。
白客连忙大声招呼着迎上去:“姥爷!这花儿快开了吧。”
白客的声音很大,白宗房间里的说话声一下就停下来了,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鲁雅楠走了出来。
鲁雅楠眼下是个十六岁的女孩,虽然性格泼辣,但还是有着小女孩的羞涩,听见外面有动静,她当然不好意思再跟白宗孤男寡女在一块儿起腻了。
白宗也跟了出来,一直把鲁亚楠送出大门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也是面带喜色,小脸红扑扑地,插着腰假装看姥爷侍弄花。
估计脑子却在高速运转,回放刚才的一帧帧画面。
嘴里还在假模假式地关心外面的世界:“不错啊,不错。”
莫名其妙地说完了,这才若无其事地向自己屋里走进去了。
白客也连忙跟了进去。
白宗进屋后收拾着桌子上的集邮册和银元。
白客皱起眉头:“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露富,不要显摆。”
“没显摆啊。”
“还说没有,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了。”
白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随口乱说的。”
“再说你可别惦记银元啊。”
“没惦记银元啊。”
“我是说你别惦记着拿银元打戒指。戒指才几个钱,银元多少钱。告诉你吧,这一块儿银元二三十年后怎么也能值五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