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说这事能这么办吗?
你袁敏是因有公务而来,想要喝喝美酒,吃上一顿好的,我刘备也非是小气之人,假如真有余钱的话…
刘备愁眉不展为下面的糜竺所见,他微笑站出来拱手礼道:“如此,若是不弃,还请贵使移驾至城中一行如何?”
糜竺是徐州有名的豪商,相传在他府上就养过万余奴仆,不过现在么…
呵呵上下打量着糜竺,从他的打扮来看,身上穿着的这一件绸衣恐怕已经好几天没有换了。
心念至此,袁敏颇为恻隐,不过再想到纪灵曾经被刘备三弟张飞那匹夫压在身后好一段捶打,就硬起心肠,含笑点点头。
…
城中一酒楼,二层结构的那种,就在二楼之上,袁敏被请在客位,糜竺坐了主位,相陪的乃是孙乾。
人数再不少了,再少就不像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糜竺试探的问道:“子和,贵上遣你过来到底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抹着嘴唇,好像还没有尽兴,袁敏卖着酒疯胡乱言语道:“歌伎呢?喝酒岂能无美女?”
还有这茬?
糜竺无奈,向着一旁的孙乾示意,要他尽快带上一、二两个美女过来助兴。
歌伎来了,弹拉歌唱,而后又是好一段舞曲,听得袁敏肝肠寸断,耳鸣目眩,非常之混账。
骂骂咧咧好一阵嚷,总算袁敏还顾忌几分体面,没有再给糜竺、孙乾难堪。
擦拭着嘴唇,挥手叫面前的两女迅速离去,不忍再看,袁敏叹了声道:“酒不差,菜肴也好,就是这两女实在…”
告罪一般,向着袁敏深深一礼,糜竺无奈至极,满是心酸的说道:“今日不比往时,待将来我主能够一展抱负,竺定会另置一桌酒席让子和兄尽兴。”
能够说出此种话来,已经是仁尽义尽了,袁敏动容,扶起糜竺道:“如此,我且将主公为何派遣我过来之事说予子仲听罢…”
糜竺携袁敏坐下,与孙乾两人做洗耳恭听状。
袁敏振了一下衣袍,忽翻开衣襟,一惊道:“啊呀,想不到我这衣衫破了,我的钱呢?”
“帮我找找…”
面前这人低头弯腰,私下寻找的时候,孙乾与糜竺面面相觑,而后孙乾叹声问道:“丢了多少钱啊?”
“那是一锭金子啊,那是主公赏给我的啊!”
袁敏哭丧着脸嚎道,就仿似他那衣裳里原本真有那么一锭金子似的。
默默无声,从身上解下一物来,糜竺狠心咬牙递给了一旁的孙乾。
孙乾接过来默然看了半晌,而后对着袁敏问道:“子和,是不是就是此物?”
“不错,不错!”
袁敏惊喜万分,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连连点头说道:“就是此物,想不到还是公祐兄眼尖,被你拣到了。”
是我拣到的吗?
真正是欲哭无泪,真正是穷途末路,若非有求于人,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