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亮一行数百人,溯襄江而上,过房陵,于南乡登陆,往北再行百余里,便无路途。诸葛亮遥见群山嵯峨,料不能过,便寻地扎营,同时遣诸葛均赍书飞报徐庶,明言粮米仅能支撑两月,请其速遣军接应。
诸葛均引数人一路翻山越岭,晓行夜宿,十余日后,方至青泥隘口。
伏路军士拦住诘问,诸葛均忙将出书信,言道:“我等皆乃徐元直挚友,欲前往河东寻访,请诸位将军放行。”
为首伍长闻言,顾谓所部军士道:“你等可知徐元直何许人也?”
众军士愕然相顾。
诸葛均见状大急,忙道:“诸位将军,徐元直乃颍川徐庶,元直为其表字。”
伍长猛省,连声道:“原来是徐军师好友,我等失敬!先生可入关稍事歇息,待某禀明将军,或可许以马匹代步。”
诸葛均大喜!从之。
入关后,伍长径自请见赵胜,禀明缘由。
赵胜闻知,略感讶异,便令传唤诸葛均等问话。
少时,诸葛均入见,参拜毕。赵胜道:“武关现为曹军占据,其余小路皆乃险径,先生等从何而来?又如何得过?”
诸葛均拱手道:“回禀将军,我等从襄阳而来,一行数百人,多为老弱,又不敢途径曹操治下,故溯江至南乡登陆,奈何群山阻路,家兄便遣某前往河东,面见元直公求助。恳请将军借马数匹,我等感激不尽!”
赵胜闻言,忖道:“此人乃徐元直之友,莫非亦乃贤才?且于南乡尚有数百口。主公求贤若渴,本将何不助之?”心下计较已定,遂谓诸葛均道:“先生即为元直公挚友,何须赶往河东求助?本将赵胜,忝为青泥隘守将,与元直公共事大将军,何分彼此?若先生有何难处,何不见告?本将定尽绵薄之力!”
诸葛均闻言大喜!拜道:“将军高义!某代家兄谢过!”言毕,将诸葛亮一行遭遇尽数见告。
赵胜闻说,嗟叹不已,拱手道:“先生等皆为济世之才!若投大将军,必得重用!既然南乡诸公粮米告罄,本将这便拨军千人,随先生往援之。至于贵兄长书信,可令从人快马往送元直公。先生意下如何?”
诸葛均再拜称谢道:“全凭将军吩咐!”
赵胜遂调兵千人,随诸葛均前往南乡,务必将之尽数接入雍州。
十日后,信使抵达河东,徐庶拆书览毕,大喜!急修书一封,飞报马超,言称诸葛亮、庞统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宜重用之!
长安城,马超接报大喜过望!急令丁大贵集合亲军,欲亲往青泥隘迎之!
李开进言道:“眼下只见元直书信,青泥隘并无传报,主公如此急切,即便彼等来投,恐亦不见容于诸将,望主公思之!”
李迪亦道:“即便其等真如元直所言,?可目今仍为白身,主公无需亲迎。”
马超闻言,寻思不无道理,心道:“诸葛亮名传千古,虽然被演义美化夸大了部分,但肯定是当世首屈一指的人才!一定要弄过来,说不定还能像历史上说的那样,成就一段君臣佳话!还有庞统,也是一流的谋士,只因为死的早,所以成就不大,了不起以后不让他去西川,没有落凤坡,他想死都难,哈哈哈。。。”一时间,马超兴奋不已,遂传令丁大贵前往青泥隘等候,但有消息,便飞马来报!
丁大贵领命辞出,引千余亲骑,直奔青泥隘。一路风驰电掣,三日便抵达关上。
见赵胜竟亲自相迎,丁大贵忙躬身施礼道:“见过平东赵将军!”
赵胜岂敢托大,疾步上前扶起,拱手还礼,大笑道:“丁将军折煞本将了!将军贵为主公亲将,本将安敢受礼?”
丁大贵闻言,肃然道:“赵将军差矣!若某家随侍主公身畔,自然无须施礼,然今日乃奉令公干,将军名位远高于某,若不施礼,岂非有违军法?”
赵胜暗赞一声,朗声道:“丁将军所言甚是,本将受教!”言毕,传令亲军设宴,为丁大贵接风洗尘。
二将虽初次会面,但皆为军中豪杰,自是推杯换盏,渐次熟络。
少时,酒酣耳热,赵胜停盏道:“本将已不胜酒力,丁将军勿怪。”
丁大贵愕然道:“将军神清目明,何出此言?”
赵胜正色道:“本将奉令镇守关隘,若醉酒,岂非荒唐?还请丁将军自便,本将陪坐叙话。”
丁大贵闻言,肃然起敬,亦停盏不饮,寒暄道:“将军自随主公起兵凉州,屡立功勋,多负辛劳,然某家追随主公数年,竟寸功未立,端得愁煞人也!”
赵胜微笑道:“待主公平定冀州,必然兵出潼关,届时以丁将军之勇,何愁大功不得立?”
丁大贵长叹道:“话虽如此,但某家着实心有不甘。”
赵胜道:“此言差矣!自建安九年至今,本将亦寸功未立,盖因为将者,休战时当忠谨任事,战事起则闻令奋勇!何来不甘之说?”
丁大贵见说,起身急道:“将军冤杀某家也!现今晋阳守将王伯至,原名王大捆,何其不雅?后蒙主公更名王达,赐字伯至,又是何等荣耀?某家名大贵,自觉粗俗不堪,亦寄望主公赐名,怎奈无有战功,又如何开口?故急于立功自显耳!”
赵胜闻言,暗自捧腹,强忍笑意道:“本将错怪丁将军了,还望恕罪!”言毕,竟按捺不住,仰天大笑!
丁大贵见状,恼羞成怒!喝道:“某家所言皆发自肺腑,将军切勿取笑!”
赵胜闻说,自觉失礼,遂起身拱手道:“胜并非取笑,乃将军过于爽直耳。今日初见将军,便觉甚为相合,若蒙不弃,胜愿与将军结为兄弟,从此祸福共之!”
丁大贵闻言,转怒为喜,慨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赵胜大喜!遂叙及年齿,赵胜年长四岁为兄长,丁大贵为弟。二将就于关上焚香立誓,结为兄弟。
拜祝毕,丁大贵道:“方才饮酒结拜,小弟竟忘却主公大事!敢问兄长,襄阳来投之人何在?”
赵胜道:“南乡距此两百余里,且多为山路,陡峭不堪行,故尚未回报。”
丁大贵道:“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主公竟欲亲迎?”
赵胜闻说,暗惊,谓之道:“为兄只知其人乃河东徐参军挚友,想必皆为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