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三十余合,徐晃便落了下成。庞德攻势迅猛,看的吕霖眼花缭乱受益匪浅。
正看的痴迷,耳旁响起吕布的声音:“兴泽准备追击,庞德要撤逃了。”
啊?两人交战正酣,怎会…却见庞德一阵猛击,乘徐晃与身旁龙骧营将士不备,忽然调转马头突出重围。徐晃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吕霖大喊“公明快追!”这才明白过来,感情人家根本就本打算与他缠斗!
庞德并非没有交手之意,只是旁边有吕布看着,他实在没信心,即便击败徐晃,莫非他还能击败吕布不成?
好不容易逃出重围的梁兴还没脱离险境,两千残骑又被太史慈团团围住,虽然太史慈身后是步卒,但两千残骑被陷阵营杀得如丢了魂一般,哪里还有一战之力?等到庞德赶到,梁兴差点哭出来,两千卒也被杀得七七八八。
身后紧接着吕霖与徐晃的龙骧营,梁兴与庞德又陷入重围。
吕霖驭马上前,朗声道:“庞德将军勇武过人,我父命我请将军入城小坐片刻,不知将军愿意否?”
“深夜打扰,已经非常罪过,温侯好意,末将心领了,只是此刻夜深,断不敢再叨扰温侯歇息。”
“也罢!既然如此…你身前乃平东将军太史慈,若太史子义将军允许你离开,本将也不再挽救!”
既然吕霖都这么说了,那就打吧!庞德提刀前冲:“请太史将军赐教!”
本以为只是区区鼠辈,一交上手,太史慈立即重视起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徐晃此刻也搞明白,赶紧方才这个庞德真没有尽全力!
虽然注视着二人交手,吕霖余光也一直留意着梁兴举动,眼见他乘乱想跑,吕霖正好手痒,提枪吼道:“梁兴将军留步,吕霖向你请教!”
呃!你一个小屁孩请教个什么劲,万一伤到你,吕布还不把我大卸八块?梁兴很不想交手,然吕布长枪已经刺过来,梁兴只能横刀阻拦。刀与枪一接触,梁兴一个踉跄差点跌落马下。这小子属大象的,这么大力气!
没交手几招,梁兴已经难以支撑,心中不禁连连叫苦。除了闻名西凉的“锦马超”,梁兴还从未遇到过身手这么好的少年。徐晃在一边看的手痒,只能向包围丛中的骑兵冲杀…
没过多久,喊杀声渐渐停止,梁兴被吕霖击败跌落马下,赤龙胆指着他的脖子。梁兴眼见带来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地身亡,大气不敢出一口。一百个回合之后,吕霖叫徐晃参战,二人合击之下,一百二十余合时庞德不敌,跌落马下被伏。
“庞德将军勇武过人,若仅凭本将一人,定不能如此轻易拿下!”太史慈由衷佩服,令左右收起兵器。
庞德起身拱手道:“再打下去也无任何意义,我军全军覆没,将军要杀要剐,败军之将悉听尊便。”
“我…”
“将军走吧!”太史慈话还没说出口,吕霖抢先开口,随即转过身道:“梁兴将军也走吧!”
“啊!为何?”徐晃与太史慈皆甚为不解,大费周章围剿二人,此时拿下却又放走,这是何必啦!
“即便俘虏庞德将军,他也不会为我所用,与其杀之,不如放之!”庞德之勇可挡关羽,吕霖哪里舍得杀了他。太史慈与徐晃连连点头,吕霖继续道:“回去之后,还望规劝你家主公,我父奉天子之命率天子之师,岂是尔等可以争锋?尔等皆为大汉子民,忠良之后,断不能因为一时糊涂误听奸人之言,与天子之师同室操戈,岂不让天下人耻笑!盼望尔等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我父定会上书陛下赦免尔等罪责!……”
“谢少将军不杀之恩!”庞德躬身一礼,翻身上马离开。能够死里逃生,梁兴也赶紧拱手作揖,随即跟着庞德离开。
方才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实则是说给太史慈与徐晃二人听的,见二人此刻的目光,吕霖的目的已经达到,遂说道:“二位将军,我们回去吧!庞德之事,若父帅问起,便由吕霖一人承担,定不会连累二位将军。”
“少将军这是哪里话?我等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少将军大义,若主公怪罪,末将愿与少将军一同承担!”太史慈言辞恳切,已经在心中将吕霖定位成心系天下地忠义之臣。
“末将亦愿共担责任!”徐晃是吕霖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义不容辞。
回到军营,向吕布禀告此事,吕布听闻放跑二人,果然将吕霖责骂一顿。吕布对梁兴没什么兴趣,却对庞德很有想法,如今被吕霖放跑,难怪心中不快。等到徐晃等将退下后,郭嘉才解释:“主公委实误解少主啦!”
“嗯?奉孝何意?”
“士可杀不可辱,庞德乃忠义勇武之将,定不会为主公俘虏。今少主放其归去,定会感念主公恩德,回去后定会建议其旧主归附将军,他日兵临城下,所能收降马腾,岂不更好?”
“善!”吕布这才露出笑容,拉起吕霖道:“兴泽智谋深远,为父不及,是为父错怪你啦!”
“父帅…”父子两促膝长谈……
第二日一早,吕布才率后军离开,吕霖与徐晃、太史慈、高顺四将也率军南下,只留下一座插满吕字旗的空城。
却说梁兴与庞德二骑孤身返回,马腾、韩遂率四万骑在定平整装待发,见二人灰头土脸的回来,如何不知道发生何事?尽管六千骑出自各诸侯部曲,但是这点损失对谁而言皆不痛不痒,韩遂一边安抚梁兴,一边询问发生何事。
六千骑被尽数屠杀,没有谁提议再袭南安之事,候选不咸不淡道:“先前梁将军主动请缨,本将还以为梁将军能大破吕布,不想结果这般狼狈。寿成公早就告诫诸公,吕布撤军乃空穴之风,诸公不听才有此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