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中元节,夜已深了,偏僻的街上仍火光闪闪,纸钱烧尽后的灰烬随风飞舞。
妇产科外站着六个人,人人心急如焚,其中两个在门外来回走来走去,走一趟看一眼妇产科的门,走一轮又看一次。
产房内,两个主治医生和四个护士正忙来忙去,凌海宁握着爱人元冬雨的手,额头满是汗珠,元冬雨表情痛苦,拼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几乎快晕过去了。折腾了几乎半个多小时,总算是顺利生下来了。
众人未听到婴儿哭声,都紧张了起来,接生的女医生检查了一遍,喜道:“孩子没事,恭喜,是个男孩。”
众人听到,才缓了口气,那医生接着道:“入世不哭,必成大器。”
另一个医生看了看时间,道:“凌晨……零时零分…”
凌海宁正沉浸在做父亲的喜悦中,仍紧紧地握着元冬雨的手,看着妻子满头大汗,紧张与兴奋难以退却,似乎没听到医生的话。
这话吸引了几个护士的注意,一个护士把孩子接了过来,正打算用准备好的褥子包起来,看着新生儿的手,好奇到:“这是什么?胎记?”
几个护士凑了过去,一个道“怎么会有胎记长在掌心的?还是……这么奇怪的胎记。”
两个医生见母子平安,也放松了下来,凑过去看了看。这才吸引了凌海宁的注意力,他松开妻子的手,打算亲自抱抱自己的孩子,顺便看看他们几个在讨论的胎记。
护士见凌海宁站了起来,便把孩子送了过去,凌海宁接过孩子,笑了笑,然后坐到床边,把孩子稍微立了起来,让妻子一睹为快,甚至都不记得刚才护士们讨论的胎记了。
元冬雨气息微弱道:“医生,是几时出生的?”
刚报了出生时间的医生道:“刚跟你们说了,零时零分。”
凌海宁和元冬雨对望了一眼,有些惊讶,凌海宁微笑道:“凌晨,好名字,要不孩子就叫凌晨吧?”
元冬雨听后开心地笑了笑,显然对这个名字自很满意。凌海宁看了看元冬雨,又转过来看怀里的凌晨,才发现他手上的胎记。
“怎么了?”元冬雨看凌海宁神情异常便问道。
“没什么,就是个胎记。”
“我看看。”
元冬雨双手用力撑起上半身,两个护士看到忙过去帮忙。凌海宁将孩子凑过去,拉开他的手,只见小小的右手掌掌心上有个淡黑色的胎记,呈一个漩涡状,由外往里,颜色逐渐变淡。
元冬雨越看越疑惑,凌海宁安慰道:“没事,就是个胎记而已。”
元冬雨似乎不放心,伸出食指凑到孩子鼻孔,确认已经有了呼吸,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