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庚冥差自从都灵川苏醒后,知道都灵川已看不见自己,甚至不记得自己,当然也不记得凌晨是谁,然而庚冥差对都灵川却已是难以割舍。
知道凌晨不愿将他和都灵川的经历告诉都灵川后,庚冥差既不愿都灵川四个月的记忆全成了空白,又不能接受都灵川忘记自己的事实,于是从都灵川醒后,只要自己能抽出空来,每晚夜深,庚冥差便来到都灵川床前,跟熟睡中的都灵川讲这么一个故事。
“我叫水离庚,我和灵川在大街上认识的,你出了车祸,灵魂被冥卒强行召唤,在大街上,我碰到了正在被抓走的你,你跟我说你还没有死,只是晕了,于是我们跟几个冥卒辩论起来,最终我们赢了,他们不认账,于是我跟他们打了起来,最终赶跑了他们,后来你就跟着我,每天跟我一起上下班,一起玩耍,一起生活,直到有一天,我们两在大街上碰到一个被砍去一只手臂的人,后来你让我帮他…………”
没错,庚冥差有名字了,叫水离庚,没错,他的故事都是凌晨的。那日都灵川让他一起去看凌晨写和都灵川两人的经历,他全都用心记了下来,甚至是在那一天,他就有了这样的打算。
就这样,这一年的时间里,只要庚冥差有空,就会深夜来跟都灵川将她和凌晨的故事,只是将凌晨的身份换成了自己。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用,他也不知道都灵川会不会听到后想起的会是凌晨,但他不在乎。只要都灵川能想起来,哪怕主要想起的是凌晨,而不过只是顺带想起了自己,只要能让都灵川将失去的记忆找回来,自己就很开心了,而要是能让都灵川把和凌晨经历过的事,当成是和自己一起经历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庚冥差每夜看着都灵川熟睡后憨态可掬的样子,时不时跟自己说说梦话,时而甜美的笑容,时而娇美的睡姿,他渐渐沉迷其中,不知是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凌晨,还是将自己当成了幻想出来的水离庚,只希望想能一直这样下去。
一遍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再讲一遍。
一天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讲一个月。
一个月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再讲一年。
一年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一直讲下去,直到她记起来为止,即使是永远回忆不起来,也可以,只要自己能这样时不时看着她,跟她讲着同一个故事。
就这样,庚冥差一遍又一遍地给都灵川灌输着这个故事。
这一天庚冥差等都灵川睡熟后,正打算开始讲故事,突然听到声音“我确定就是这里,我和土府守已经在这观察了好多天了。”庚冥差听后,不知道来的是谁,但听到“土府守”三个字,吓得躲到墙壁中去了。
“年纪是差不多相符,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他的女儿呢?”
“就在隔壁。”
接着看到进来的是索寒和一个冥差,庚冥差更是吓得丢了三魂,失了七魄。
只听索寒道:“你确定就是她?”
“是的。”丁冥差道。
“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啊。”索寒很是疑惑,他听到都灵川姓都后,也和土府守一样不解,为何这么多重要的角色都围绕着都灵川转,仅仅是因为都灵川有可能是都信转世都明的女儿吗?
“属下也不觉得她和她爹有什么异常,反倒是那个有阴阳眼的凌晨,上次听土府守说他手上有地藏王府的标符。”丁冥差道。
“这事你不用管,以后少去招惹他就行。”索寒严肃道。
“属下知道了,只是……”丁冥差似感为难。
“怎么?”索寒目光凌厉。
“那凌晨果真是地藏王转世?”丁冥差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近一年,他也二十多年未见过地藏王,这二十多年听说过不少传言,但关于地藏王确切可靠的消息,却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