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时不知道,估计只有等见了水府守才能问个清楚了。”
金府守见夜九冷笑,不知道是不是有责怪水府守的意思,暗示火府守还是不要多问。
“府尊……打算怎么处罚水府守?”木府守弱弱问道。
“我不会处罚她的,不是因为我偏袒,是因为我觉得不该。”夜九坚定道。
“不……不处罚?”木府守有些激动,接着道:“那地藏王那边,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让水府守一直在外面,不到万不得已不回来便可,就这么一直拖着,不让迟幕找到借口就行。”夜九道。
“地藏王会不会……施压?”木府守还是不放心。
是啊!夜九摇了摇头,这个地藏王的忍耐度超乎了他的想象,不得不让他联想起五十六年前,冥界盛典上迟幕对佑呈的忍让,是不想发作还是不敢发作?
不敢?为什么不敢?
夜九眉头深锁,似乎觉得极有可能是不敢,如果说五十六年前是他还不懂如何控制护界圣灵,那么前几日在自己阻止他杀艾黙语之时呢?还不会吗?为什么他当时仍然选择让步,甚至到了今日,自己阻止他的决心已然明朗,他仍然选择忍耐,为什么?怕什么?
夜九感觉一切的一切快理顺了,从都信卸任到现在的一切,就快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但就是缺少一根线头,甚至他隐隐约约找到了那根线头,只是稍纵即逝,很快隐藏起来,看不见了。
“你们觉不觉得,迟幕王对我的忍让,有点超乎寻常?”夜九问了出来,他想着几个府守能给他一点提示。
“我也觉得,难不成这二十五年,他过惯了窝囊的生活?”土府守不假思索。
“废话,既然是闭关,哪来的窝囊生活?但咱这地藏王,不是从一开始就很能忍耐吗?你看五十六年前,在冥界盛典那样的场合,被佑呈欺负成那样子,吭都不敢吭一声。”金府守急躁起来。
土府守听后也不生气,接着沉思起来。
“难道五十多年的时间,他仍然不知道怎么使用护界圣灵?”夜九干脆问得更深一些。
“不会吧?”四个府守惊叹。
夜九叹了叹气,是不太可能,但也确实想不出其他原因。
土府守不免觉得好笑,反问道:“可要不是,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不管怎样,这地藏王确实够奇怪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水府守私自救人的事?难不成,偷听到了水府守跟府尊的谈话?还是仅仅是因为水府守不在府中?”木府守听到夜九说不会惩罚水府守,把之前的疑惑很轻松地说了出来。
这一说却提醒了夜九,夜九心中一紧,冥卒不知道用混元珠救人之后不记得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府守以上职级的却是知道的,他当时一时心急没注意这个细节,那么迟幕和索寒是忽略了这个细节还是不过是在演戏?
“府尊怎么了?”木府守见夜九紧张起来,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你们这段时间盯紧少阴府和地藏王府的动静,我出去几个时辰。”夜九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