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道长憋了憋嘴,皱了皱眉,再次扫视了周围一圈,不耐烦道:“骗迟幕的,根本没用。”
凌晨一听,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感情道士都会骗人啊!
“那你还叫元净搬东西进来,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解决啊?”凌晨叫苦。
“我们要是不装得有模有样,迟幕去而复返,你来对付?”无为道长喝道,接着道:“这东西本来是用来对付小鬼的,但对付迟幕,根本没用,要是迟幕让几个府守来试探,岂不是露馅了?”无为道长转身对着夜九道:“你自己有能量被吸走的感觉吗?要真是这样,这水府守压根没得治。”
夜九一开始也怀疑无为道长这个阵法如他所说那么厉害,但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无论相信与否,都只能选择相信,甚至有些担心迟幕不信要一探究竟,此刻听来,他的怀疑和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只能庆幸迟幕胆小,吃了无为道长一剑之后,对无为道长终究有顾虑,才没敢以身试险,不得不说,无为道长这个架势,将这一切演的高大,让迟暮不得不信以为真。
元净搬出炊具和食物,开始做饭。
凌晨趁机为凌晓介绍周围的人,官虹玥和明朗不明所以,尤其是当凌晨介绍明朗时,凌晓完全把明朗当做刚认识一般,但见凌晨似乎早有准备,也不好多问。
都灵川看着凌晓,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很是心痛,又想起之前的事,气呼呼地看着凌晨和官虹玥。
无为道长知道没了混元珠,会忘记看见鬼魂的所有事情,也不以为。
元净一知半解,但忙着做饭,也没时间多想。
夜九突然变得绝情起来,只顾着怀的水府守,都没有看凌晓一眼,或者,他不敢看。
水府守见夜九一直照顾她,对凌晓漠不关心,微微一笑,道:“你……不……”
夜九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一刻,什么迟幕,什么地藏王,什么圣灵石,全都抛到脑后,即使要毁灭,也是在三天后,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没说出过直白的情话。
水府守看到夜九难得的笑容,喜极而泣。
官虹玥和明朗通过对其他人的反应,似乎看懂了些,最开心的自然是明朗,他不在乎凌晓忘了他,因为他可以再让凌晓有新的经历,有新的记忆,他甚至不在乎有一天凌晓会想起夜九,因为他坚信,凌晓想通了,放下了,坦然了。
吃过饭后,水府守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夜九放开水府守,才抽空看了看凌晓,看着像是失忆了一般的凌晓,心多是愧疚,他一不小心,取走了凌晓大半年的时间,让那段时,变成空白,和取走了凌晓大半年的生命,没多少区别。
对于凌晨而言,最痛苦,最艰难的事是和凌晓解释父母遭遇不幸的事,所以此刻只好不提。
凌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个道观里,在她想来,她应该在医院看凌晨才对,可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康复了,反而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受的伤,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凌晨只好说和次官虹玥一样,凌晓是因为救自己被人刺伤的,而来虚宁观,一是为了躲避追杀,二是为了给凌晓治伤,至于凌晓觉得错过了某些事,凌晨的解释有些含糊其辞了,只好说有人去医院行凶,凌晓帮他挡了一刀,之后一直昏迷,因为凌晓最后的记忆,是在医院。
而后来凌晨和官虹玥以及明朗、都灵川跟一些凌晓看不见的“人”说话,凌晓也很清楚,因为他在医院握着哥哥的手看到夜九的场景,还是记得的,甚至怀疑,那个“人”此刻也在场。
等水府守伤势痊愈,并不见迟幕去而复返,凌晨和官虹玥借口有事离开,将凌晓留在了虚宁观,让明朗和都灵川照顾,回去处理父母安葬的事去了,没有选什么日子,甚至没有报警,没有死亡报告,这样简单安葬了,祭礼什么的,只能以后再补。
夜九和水府守后来也去了,因为他们帮不什么忙,只能在安葬的时候,过去祭奠一下。
等安葬好凌海宁夫妇,时间已经过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