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前锋和后卫?”別了骨泰颇为惊讶地看着刘玄,说道,“我中军十万精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勇士,会怕何人?”
“大汗……”刘玄还要试图拦阻。
“不要多说了,”別了骨泰一声令下,“全军出击,消灭燕人!”
骐元精骑如离弦之箭,就像围猎一样,向整个野狼岭全面出击。
“我骐元勇士将把这些燕人碾成粉末!”別了骨泰高声宣布道。
他的骑兵一路向前,几乎席卷野狼岭。
“好啊!孩子们,把他们的威风打下去!”燕军总兵官陈知恩招呼道。
燕军轻骑兵先亮出硬弩,一弩十矢,几乎瞬发,朴朴裂空之声刺破耳膜。
骐元骑兵就如同割稻子般倒下,前锋攻势立刻遏止。
“好机会,冲!”陈知恩一声令下,倒提青色弧枪桑葚酒,纵马前行。
桑葚酒掠过敌军战骑,质朴无华,敌骑却纷纷倒毙。
小纣王在山坡上看见,不由赞道:“一杯桑葚酒,可饮一杯无?陈将军深藏不露,真乃当世奇才!”
小纣王步行提矛,也率一军冲杀过去。
他这根铁矛如怪蟒翻身,更如老农耕地,一走一过,骐元骑兵纷纷坠马,骨断筋折。
骐元骑兵开始败退,陈知恩、小纣王,两路齐上,直扑其中军。
“怎么会这样?”別了骨泰有些害怕了。
刘玄道:“大汗,暂且后撤吧!会和前后二军,还可一战!”
“撤?凭什么撤?我堂堂骐元铁骑,黄金家族,难道要在熊子受这个蛮子面前认输?本可汗不服!”別了骨泰叫得声嘶力竭,只招呼部下上前,丝毫不退。
“哎,自作孽不可活!”刘玄眼见劝不住,一跺脚,也只得自己先走了。
这时,陈知恩在左,小纣王居右,两路急进,如两柄尖刀,直插入骐元部中军。
这两路凿阵,骐元军哪里还成队形,中军扰乱,兵将护卫,只顾逃命。
“大事去矣!”別了骨泰在沮丧中醒悟,可哪里又走的出乱军。
终于,中军一波箭雨过后,这位骐元部黄金家族最后的可汗,也成为了一具尸体。
骐元军败了,空有数十万部众,中军被破,可汗身死,也就再无翻本的机会。
车骑将军请令道:“主公,让末将带兵把这些骐元人斩尽杀绝,以震慑那些敢于投靠罗慕路斯人的草原部族!”
小纣王摇了摇头,“杀戮太重,孤王岂不也成了罗慕路斯人?”
李不侯不解,“那大王的意思是?”
小纣王说道:“尽可能俘虏骐元人,为我所用!”
“是!”李不侯恍然,他与陈知恩率队出击,就如同赶鸭子似的,尽可能把骐元部败军围堵过来。这一战过后,俘虏的骐元败军竟有十几二十万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