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条子。还有那个废物，竟然敢背叛我，死有余辜！”毒贩老大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的毒戾。
李天微微颤抖着，缓缓低下头。
“李天，只要你把你掌握的证据交出来，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毒贩老大握着枪，嘴角划过一丝冷意。只要李天把证据交给他，他就会立刻开枪。
“……老大，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李天的反应一点没有出乎毒贩老大的反应。出来混的，有几个不怕死的。
“哈哈哈，自然是真的！给我吧。”
“好，给你，好好接好。”
李天从怀里掏出了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中了毒贩老大。毒贩老大得意的笑容还在脸上，胸前已经出现了一片血花。
肖华看着这一切，嘴唇颤动着。李天扔下枪，跪在肖华身边，侧耳听他说话。
“天儿，我……我把这次交易的钱放在枕头里面。你帮我交给……”
“我知道，交给嫂子。”李天紧紧的握着肖华的手，“华哥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一定会没事的！”
“不用了。天儿，我真的好想……好想再看他们娘俩一眼。”
残阳如血，捧着肖华的骨灰，李天静静的站着。天依旧是那么的蓝，地面上不知道有多少如肖华一样身不由己的人，在一点点的用生命来保护爱的人。
......
“这是肖华的家吗？”
“你是谁？”
破旧的铁门打开，隔着防盗门，一个目光冷漠的女孩站在那里。
“我是……小妹妹，你妈妈呢，我和她……”李天知道这可能就是肖华的女儿。他无法将这样残酷的消息告诉她，告诉一个这么小的女孩。
“我妈死了，在我爸的消息出现在新闻里的时候。”女孩冷漠的目光落在李天手中的骨灰盒上，“那是我爸的骨灰吧。”
“什么……”
李天感觉浑身被抽干了力气。
“你就是那个卧底对吧。”女孩打开门，将李天迎了进来。
“……是。宝儿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爸爸，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李天不敢去看客厅里那个女人的遗照。如果不是他，也许肖华现在已经回到家里，和一家人开心的吃着饭。
“是吗，谢谢。”
被李天温暖的身体抱住，心却依旧一片冰冷。女孩背对着李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划过一丝深深的恨意。
......
“那女孩就是你吧。”六耳问道。
女鬼靠在窗户上，修长的双腿被一件白色的衬衣盖住，没有说话。
“李天，那个警察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我杀的。”
女鬼安静的看着六耳，旁边的夏冬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六耳猜到了一些，微微叹了口气：“你明知道不是那卧底的错，怎么还......”
“那你是怎么死的。”夏冬青微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