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见他意思是要坐地起价,秀眉一拧道:“那你想要多少?”
沈风睁开眼睛,伸出一个手指头。
林小姐美目睁大试探问:“十两?”见沈风点点头,林小姐竖起杏眼:“你以为你是御前带刀侍卫,还是金科武状元,十两!你休想!”
沈风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然后打着哈欠笑了笑道:“林小姐你不再考虑考虑吗,我长得那么帅,跟你出去给你脸上也有光。”
林小姐瞥了一下那张可恶的脸,斥声道:“长得跟猪头似的”
“林小姐,咱们熟归熟,你要是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还是会告你的,既然林小姐不给,那我也不陪你出去,昨夜睡得少,我还要回去补补觉才行,要不然就不帅了。”
沈风故意坐地起高价,让他知难而退,其原因是懒得陪她出门,古代交通工具不发达,稍微远点的路程就要一天才能来回。
岂有此理,到底他是林家主子还是我,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气焰,见沈他已离去的背影,林小姐狠狠跺了跺脚,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要把他撵出去,却又不甘心,一时间矛盾之极。
沈风回到屋内,这屋子是林家配备给护院的专门房间,处于大厅与大门之间,便于防卫,比不上之前睡的客房,但还算舒适,沈风对床从来不挑,不管方的圆的有人的没人的,他都能睡得着,而且昨日里背着柳婉词走了几里路,到柳家那会,腿都麻了,到夜里柳婉词烧得厉害,找来郎中,沈风和李嫂又是一番折腾才渐好转。
睡了两个时辰后,醒来已是黄昏时分,去了柳家探望一下病号,在李嫂的盛情邀请下,沈风在柳家内吃了顿晚饭,酒足饭饱之后,沈风到柳婉词房间和她说话,柳婉词病体还没康复,只能披着衣衫靠在床头。
此时烛光点缀了她的俏脸,便如那夜色西湖点上一盏明月灯,沈风搬着凳子坐在床边,呆看柳婉词喝着煎药。
柳婉词见沈风圆眼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撩起鬓边的秀发,轻轻唤了两声:“沈大哥沈大哥”
“谁在叫我,婉词是你啊,天还没亮叫我干嘛,哦,已经天黑了啊,哈哈”沈风心神恍惚,胡扯一通。
柳婉词嗔怪看了沈风一眼:“什么天亮又天黑了,沈大哥你比婉词多过了一天”
沈风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婉词也学会说冷笑话了,笑了笑道:“因为我多想了婉词你一天”
柳婉词哪里听过这般大胆的情话,也只有沈风敢说出来,粉脸翩起两团云朵,娇羞着低下头去,取了一勺子药抿了几口,不知是否甜在心头。
哎,好久没有泡妞了,好在功夫没有落下,任凭时光错迁,物是人非,但凡是女人,都爱听些甜言蜜语,赤`裸裸的情话在孤男寡女烛光为伴的环境下,对女人更具有效果。
“婉词”沈风温柔唤着她的名字。
“嗯”细弱蚊声地应了一声,此时房内极是寂静,彼此甚至能听见呼吸声。
“婉词,你一勺药喝了几口,怎么喝不完。”沈风嘻嘻笑道。
柳婉词又惊又,急急忙忙把一勺子咽了下去,顿时觉得苦味难适,皱着秀眉,见他脸上略有戏弄色,禁不住恼了他一眼:“你就喜欢作弄人,沈大哥你真是个坏人,林姐姐也这样说你,你肯是作弄于她过。”
见柳婉词有和林小姐看起的倾向,沈风立刻纠正她道:“我和林小姐早已冰释前嫌,林小姐也承认是她的错误,而且林小姐打算洗心革面答应与我合作。”
林小姐不在,沈风想也不想栽赃嫁祸她。
柳婉词毫不犹豫忽略前面几句话,只听最后一句,脸上爬出喜色:“真的,沈大哥你说服林小姐!”此事成功能为父亲提升政绩,身怀一片孝心的她怎能不高兴。
沈风得意洋洋:“那当然了,我办事你就放心,另外我还做了林家护院,哎,林小姐盛情邀请我,我只好勉为其难答应她了,真是头疼啊,像我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无聊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地抢手,婉词,我可真是羡慕你。”
柳婉词疑声问道:“羡慕我?我有什么好让你羡慕?”
“羡慕你能这么年轻就认识我嘛,我隔壁那个李大妈都后悔四五十岁才认识我,每每见到我都是摇头叹息说如果早上三十岁,肯定要与我结成夫妇。”沈风面不改色说道。
柳婉忍着笑意故作严肃道:“不许你这么不要脸!”说着,但又实在忍不住,娇笑出声,仿佛一切烦云愁绪皆抛开,是一种最纯真的笑。
沈风见她如此开心,笑了笑道:“对嘛,笑一笑十年少,我这种坏人需要多笑笑,才不至于命短。”
如果有一个词来定义柳婉词,那便是忧伤,每逢见到她,眉宇似挂着千般愁绪,是一种沉淀在内心深处的忧伤,化不开,斩不断,也是柳婉词淡淡的忧伤气质,更能吸引人去怜爱。当然这种气质不是故意为之,否则就如同东施效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