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公子有说不出的苦衷,同是女子,皆知相思如何折磨人,她把公子的相思之苦抹去,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折磨,公子他日若找到她,定要好好对她,莫让她再涉于他事,免得茵儿欺负她。”琴茵儿眉宇间愁色一片,神色逐黯淡下来:“其实茵儿想帮公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对她知之甚少,如今,也只有师傅她才能为你解惑。”
想起这个让人头疼的狐狸精,沈风唯有一阵苦笑:“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赶路。”琴茵儿不知为何,脸上一片愁色,轻轻地恩了一声。
沈风站了起来,却见到本来放在岩石上的干粮竟不翼而飞,急忙问道:“茵儿,我们放在这里的食物不见了。”
琴茵儿闻声,抬头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方才并无听见有声音,说不定是林间的猴子,猴子步伐轻盈,靠近岩石时,我亦难以察觉。”
“是猴子还好,千万不要一些野兽。”沈风无奈笑道:“该死的小偷,趁我们谈情说爱时行窃,没办法了,只能饿着肚子上路了。”
琴茵儿心里藏有忧事,只是淡淡应道:“这林间不乏果子,我们可摘来充饥。”两人继续上路的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盯着两人的背影,口中还在嚼着一些东西。
沈风与茵儿沿着山道林间一直行走,经过几个时辰,才来到一座木架桥旁,木桥连接两处悬崖绝壁,摇摇晃晃地悬挂在空中,立在木架桥上俯视而下,幻莫测的自然景观,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是那样令人惊奇和痴迷。两岸老态龙钟的黄杨,古朴郁香的岩柏,苍劲挺拔的冷杉,翔于林间的走兽飞禽,一切是那样的和谐宁静,自在而安详。
两人在木架桥上享受自然景观带来的愉悦,良久之后,才顺着木架走了过去,木架摇摇晃晃,行走极是不易,分分钟都会有跌落的危险,小心翼翼地走了百来米才到达另一端,突然看到前方十几米处地面上横着几句尸体,沈风上前一看,说道:“茵儿你过来看看,这是摩尼教的两个洞主吗。”
茵儿也走上前查看一番,却带着疑道:“此二人皆是摩尼教的坛主,但他们身上的伤痕却好生奇怪,好像不似人力所为”
“会不会是野兽,神农架中自古就有很多野兽出没。”沈风猜道。
“恩,那我们须加小心才是。”茵儿说道:“此时已快临近夜幕,我们加快步伐,下了高崖之后,便有一个燕子洞,今夜我们可先行在燕子洞住上一宿。”
“等等!”沈风从一个死尸的手上,发现一簇白毛,逐取过来一看,问道:“这些白毛是野兽才有的毛发,看这毛发,这只野兽应该是体型较大的。”
“公子你以前住在山上么,为何懂这些?”茵儿好奇问道。
沈风笑道:“我以前是住在山上,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乡村的小山坡,和这里一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至于你说的,我们人也可以通过毛发,毛发旺盛地一般比较粗壮,人与动物发育和生长其实一个道理,你看这毛发又粗又大,可见它的新陈代谢旺盛,生长机制发达,体型也自然比较大。”
“茵儿时常听说神农架中有神兽出现,如今看来,或许是体型较大的野兽,才被当地的山民误认为是神兽,传闻曾经一个神农架的小村落便把一种人性的野兽供奉起来,每月到山上送食物。”
“人形野兽,该不会是野人吧!”沈风大吃一惊,神农架有野人不是传说,而是确确凿凿的事情。
“茵儿也是听说而来,未曾亲眼见过。”琴茵儿轻声道。
“他们几个都是临死前亲眼见过的,你看他们的眼神,充满着惊惧和不可思议,想必临死前见到令他们惊惧的事物,而这些人都是草菅人命的侩子手,胆子都会比别人大,能让他们惊惧的,必然是可怕之极。”沈风心有余悸地分析道:“这地方还是挺危险的,我们得去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否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公子所言甚是,那我们快点去燕子洞。”茵儿点头称是道。
两人又步行了二十几里路,终于在夜幕时分赶到了燕子洞内,洞内冬暖夏凉,水流潺潺,叮咚作响;洞壁光洁无比,钟乳下垂,石笋峭立,干燥的石壁上挂满燕窝。沈风不禁对这里多看了几眼:“这是一处的奇妙的地方。”
茵儿轻笑道:“还不止的呢,公子若从燕子垭西北面的石阶桥亭上回首观望洞口,可以看到燕群飞舞,假若是太阳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燕子迎着太阳起舞呢!”
“燕子跳舞怎么比得上茵儿跳舞。”沈风嘿嘿笑道。
茵儿红着脸道:“茵儿舞姿挫劣,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要说舞姿,师傅的舞姿可说是天下间最美哩。”
沈风想起那一夜,那个骚狐狸妖娆风情的绝世舞姿,心中荡起一片涟漪:“茵儿你也不差,细腰扶柳,我看你跳舞一定会让我不舍得眨眼睛。”
琴茵儿红着脸低声道:“只要公子不嫌弃,茵儿愿意献丑。”
两人在洞内生了柴火,然后才出去打一些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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