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英找了个清静的山坳地方,随便清理了一块地出方方的坐下来运功疗伤。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总是一脸笑意,浑身不设防的模样。白抚英之前曾不止一次想动手突袭,无奈这看似轻松的锦衣公子偏偏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只能放弃。
现在,她对于这个说要收自己为徒的青年人已经没有了敌意,对方也没有要对她不利的样子。所以她乐得让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呆在身边当自己的护法。
白抚英专心致志地运功,白虎尽职地趴在她身前,一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羽飘身上了一棵歪脖子树,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贴在树干上,闭上了双眼,不多时竟传来了微微的鼾声。
行功三十六周天,终于彻底将体内余毒全部清除了,白抚英收功调息,慢慢恢复了视听,入眼所见就是挂在树上睡得正香的羽。
这个家伙!白抚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上天特意派来考验自己定性的煞星,不然为何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在隐隐挑动着她的底限。
运功疗伤,全部心力都集真气运行上的白抚英根本就是一个废人,这个时候如果随便什么石头之类的东西掉下来都有可能要了她的性命。而这个被她寄予厚望的男人,竟然给她大大咧咧地趴在树干上睡觉,还鼾声四起,这简直太不可原谅了。
“你……”她正想义言辞一番,又想起自己并没有开口叫他帮忙,这样将责任直接扣到别人头上,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就吞下了声音。
“啊,你终于起来了,也太了吧,害我都困了。”羽适时地清醒了过来,一边大手大脚地伸着懒腰,一边呵欠连连地指责白抚英运功时间太长。
白感应到了白抚英地怒气,疑惑地躲开了一步,生怕被白抚英当成泄怒地对象,而那个点燃了她熊怒火的真凶却依然毫无觉察,自顾自抱怨这个树干太硬了,不好睡觉,睡得他浑身不舒服。
不能这个傻子激怒。没有必要为这个傻子生气。白抚英一边在心中不断安抚自己。一边强迫自己转了方向。尽量不去看那个人目光迷蒙地迷糊样子。否则她真地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地。万一错手把这个家伙给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就算她想避开。没有脑子地人也不一定就能让她如愿。于是。这样一句话就飘进了她地耳朵里。
“你怎么都不生气啊?枉费我这么认真地逗你。”羽没心没肺地开口。
白抚英猛地甩过头来。瞪视着一脸闲适地羽。
这个人……这个人做了这么些事情。甚至拿她地性命开玩笑。竟然只是为了逗她生气?这是人做地事情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压下心头翻涌地悸动。白抚英淡漠地开口。眼睛也顺着转身地动作移向远方。不去看羽那过分澄清地眼眸。
“你练地这门功夫,应该是姑射丫头传授给你的吧!但是其中好像还夹杂着某些不一样地东西。”羽抽出碧玉箫,连连点向白抚英身上各个地方,“你基本功练得不错,可惜因为七情六欲内敛,压制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所以才会一直停留在原地,再无寸进。”
“你知道?”
“当然,这可是我传给那丫头的。”羽一脸得意的样子,转瞬化成云烟,变成了一脸毫不掩饰的惋惜,“可惜的是,那丫头脉息偏寒,竟不能将这套功法完全学全,只习得三层功力而已。”
只习得三层功力,已可以笑傲江湖二十余载,那如果学全了呢?白抚英荒谬地想象起一个像眼前地羽一样,潇洒不拘,自由自在的人。
如果是别人,听见了这堪称瑰宝地功法就在眼前,还尽了法子要从羽的口中套出这套功法来。但是,今天地羽面对的是白抚英。
“哦!”她淡淡地应了声,然后收拢心神继续思考自己脑海中未竟地问题。
羽对于她的反应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初就是被这个小鬼古灵精怪的样子给吸引的,如今这样,不正是当年吸引了自己注意力的个性的体现,于是笑逐颜开。
白抚英低头走着自己的路,没有看见他的神色变化,只知道一时不说话,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继续纠缠自己了。
依两个人的脚程,山林很快就走尽。在接近官道的地方,白抚英蹲下来和白虎说了几句话,目送白虎进了树林,然后才全力施展轻功驰骋而去。
“小丫头,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路是往皇城的,我们要找擎天斧应该往那边去麓山。”羽依然一派轻松地随着白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