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武百官出城相送,李渊将通关文牒尽数交于唐宋,又招来两人说道:“这二人身怀绝世武功,家中皆无牵挂,我命他二人保你取经,一路上尽可吩咐。”
唐宋急忙谢过,心中却不以为然,心道:武功高顶个鸟用,就算这二人身兼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和六脉神剑这等神功,也照样打不过一个小妖怪,神话世界里,武林高手简直就是屌丝玩家误闯进了人民币玩家的阵营,全然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渊又牵过一匹白色宝马,一些金银细软,交给那二人保管,接着又端起一杯酒递到唐宋手中,深情道:“国师此去,一路艰难险阻,也不知何时能回,此杯酒朕敬与国师。”
唐宋眼角微微抽搐,看着这杯酒他突然想起了某个不好的桥段,果然李渊弯腰从地上捻起一搓土,缓缓放入酒杯之中,然后装作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眯着双眼故作高深道:“国师可知何意?”说罢也不等唐宋回答又主动接道:“宁恋本乡一拈土,莫爱他乡万两金。”言罢,一饮而尽。
看着手中变得浑浊不堪的酒水,唐宋面色一僵,心中狂骂:“你这老货,连你儿子的台词你都抢,不要碧莲!再说你稍微讲点卫生行不行啊!老子怕喝完拉稀啊!”
不过李渊已然将酒饮尽,唐宋也只得缓缓举杯,以宽大的僧袍作掩护,将整杯泥水全都倒入袖口,然后头也不回匆忙上马而去,只是背影看上去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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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西天大雷音寺内,佛门圣地,自是庄严肃穆,佛光普照。三千诸佛、五百罗汉、八大金刚位列两旁,如来佛祖端坐莲台之上,口传佛经。
此时,观音菩萨缓缓步入大殿之中,向如来施礼道:“金蝉子第九世转世之身,弟子已然寻到,已被指为取经人。”
“十世轮回之苦方为圆满之身,待他证得佛身之日,便是我教大兴之时!”如来抚掌大笑,殿内一时佛光大盛,诸佛纷纷膜拜,口诵佛祖。
观音微微躬身,望向佛祖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佛祖指明。”
“说来!”
观音问道:“为何这取经人必要经过十世转世轮回之苦,才可取得真经。”
如来说道:“只因那金蝉子本是上古洪荒凶物,戾气未消,需十世转世轮回之苦方可成就圆满,成就气运之身,变化天地主角,才可成功证得佛位。前几转世,纵是身怀气运,也终是残缺,就算历经苦难,也终将不能成就真佛,于我教不宜。”
“弟子受教。”
......
九天之上凌霄宝殿内,仙气弥漫,神光映照,玉帝居中而坐,太白金星缓步上前,道:“陛下,南海观世音菩萨已经找到取经人,正是那金蝉子第九世转世。”
此时,作为三界主宰,天下权力最大之人,玉帝却面无表情,食指轻叩桌面,心中暗自思量:自封神之役,虽说天庭已经补全神位,可谓兵强马壮,能者无数,但可用之人却始终寥寥无几,只因那阐截二教的影响一直挥散不去。
无论是五部神将,亦或是星宿神官,大多都是道家弟子,名义上归天庭掌控,平时却是出工不出力,难以调遣,以至于堂堂天庭,竟是被一只妖猴杀到凌霄宝殿之外,虽有作戏之嫌,但身为三界共主,实乃最大的耻辱,沦为天下笑柄。
不过那太上老君毕竟是圣人所化,奈何不得,也只得依靠佛教来削减道门在天庭的影响,而不久后的西游之行便是最大的良机,只要西行成功,金蝉子成功证得佛位,佛门必将大兴,再借助天蓬与卷帘之力,天庭也必分的一份气运,届时与佛教联合,定会一举消除道门在天庭的影响。
想到此处,玉帝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容,挥了挥手道:“待这取经人再次道消,便是真正量劫的开端,定要时刻关注。”
......
而远在三十三重离恨天兜率宫内,太上老君盘坐于八卦炉前,手持拂尘,双眼微阖,一双童子分立两旁。
太上老君乃是老子所化,圣人之躯,道教领袖,身份自是尊贵,心中早有思量。
在经历过封神之役后,道教一家独大的格局被彻底打破,截教灰飞烟灭,教主通天更是被道祖鸿钧带走,下落不明;
阐教虽胜,但已元气大伤,座下弟子多是归隐仙山,更有几人被度入佛门,可谓凄惨,教主元始天尊整日呼朋讲道,似乎再不管那三界之事。
此次西游之行,佛教秉承天地气运,大兴已是不可阻挡,不过当初他化胡为佛时便早已料到,所以无伤大雅。
不过天庭也开始蠢蠢欲动,两方联合已是势在必行,道门也只能暂时休养生息,以待下一次量劫,重新成为天地主角。
不过想要彻底压制道门也绝无可能,那孙悟空虽为佛教大兴的关键棋子,但却也秉承佛、道两教气运,一旦成就佛身,道门也必将窃得一分气运,也不枉他当初一番算计。
太上老君缓缓睁开双眼,拂尘一摆,八卦炉内三昧真火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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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此时再说唐宋,半死不活地趴在马背之上,此时距离出发已过了十数日,唐宋只觉得屁股犹如被爆了菊般痛苦不堪,双腿内侧也肿痛难耐,对从没骑过马的人来说,一连数十日骑马行进,与酷刑也没什么两样。
最终唐宋得出一个结论,上位骑乘果然不是男人的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