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彭队长在门外报告,杨活心中一格登,翻身从床上滚下来。
知道他们不甘心输,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昨天比赛让他们大失颜面,今天就要图穷匕现了吗?明知我们有玄甲军护卫还敢来,他们这是有皇室在后面撑腰吗?
难道是啸天大王……
杨活心中一惊,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
“没有,只有他们三个,现在就站在客栈外面呢。”
“喔?”
杨活一挑眉毛,走到窗边往下瞧——果然,上京三少人模狗样站在那里;今天有好多乐工退房归乡,见到三少都客气地和他们打招呼;三少谦和地拱手还礼,还颇有一番风度。
“靠,这几个家伙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公子,要不就说你生病了,搪塞他们走。”
杨活摇头道:“没事,我去看看。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彭队长点点头,皱着眉头跟在杨活的身边。
说实在话,杨活惹上京城三少,让他也非常担心。名义上,他们玄甲军连国王的命令都不必听从,可实际上这是在京城,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对方硬来,他们也只有拼死一战而已。
联军司令不可能为了他们几个小兵的命,就和一个国王翻脸。
“三位贵公子来访,真让人惊喜啊!”杨活客气地拱手道。
“哎呀,杨老弟你可下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了。”大少李治面带微笑,迎了上来。
杨活也微笑道:“对不住,小弟向来喜欢赖床,早上起不来,得罪了。”
“哎,那么客气干嘛!”向文走过来,勾住了杨活的肩膀,笑道,“都是年轻人,谁起得来呀,要不是为了来见杨老弟,我还在被窝里抱女人呢!”
杨活心中一凛,乐鼎之中的金山银山瞬间化为万千根细针,如狂风一般飞旋而起——见向文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才浑身肌R稍稍放松,随着他们进了大厅,来到一张桌前,坐下。
李治招招手,让招待送上了点心、酒水。
几个路过的乐工,见到杨活与京城三少如此亲密,不由都投来惊诧的目光;昨日还刀剑相向,今天就把酒言欢了?二十名玄甲护卫,十名守在客栈外,十名守在大厅里,一刻不敢放松。
推不过三人的劝酒,杨活只好嘴唇沾了沾,问道:“三位公子起早见找小弟,所为何事?”
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他不想花一丁点的时间在讨厌的人身上。
“咦,杨老弟如此健忘?昨天你以十蝶齐舞的惊天表演赢得了会试第一名的成绩,也赢得了咱们那场赌约的胜利,咱们三个是来给你送战利品的。”
李治说着,向老三肖志一扬下巴。
肖志从纳囊中取出那把青铜上品金阳古琴,一脸不舍地捧了过来。
“呵呵,”杨活笑了笑,没有伸手,“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三位贵公子何必当真,我手头就有一把青铜上品,再多一把也没有用处。”
肖志一听,眼中欣喜,就要收起金阳古琴。
旁边的向文却一伸手拦住了他,对杨活道:“这可不行。杨老弟的琴艺犹如天外之音,我们兄弟输得心服口服,你若不收这赌注,那岂不是看不起我们了?哈哈,一定得收。”
杨活沉吟不语。
这三个人,今天态度格外谦和,身上不带一点傲气,笑脸相迎,身段放得极低;杨活实在不明白,他们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李治微微一笑:“看来,杨老弟是对我们成见颇深哪!我承认,那天报名时,我们几个表现得的确是轻浮孟浪,可大家都是年轻人嘛,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些装模作样的正人君子,只不过是没有自信、没有资本、没有能力罢了,假如他们都有我们这样的条件,又会怎样呢?”
他这话倒也坦白,也有几分道理。
杨活淡淡道:“那韩如雪的事,又如何说?”